虛穀子長嘆,而後又說,“儘管白家丫頭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也得把牙打了和血吞,認了!”
聽到這裡,我本能的身子一陣疲軟,我吸了一口氣提起精氣神豎起耳朵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卻發現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嚇得我趕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可是這個地方也就巴掌大,我倒是找地方躲都發現這個地方躲著不安全,一眼就能被發現。
這前面是顧清禹等人的屋子,而這後面有著腳步聲。
這也算是前有猛虎後有豺狼,我現在該做些什麼?
顧清禹不想叫我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不能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也只有去和後面的這一夥人面對面了。
我折身就往回走了去,這走到外面好皇帝青陽先生給對上,他們倆看見我的時候一副情理之中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兒的疑惑,就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裡一樣。
皇帝朝我看了一眼,而後頭微微一偏在我耳側小聲道,“放心,我們不會告訴杞之你來過!”
我沒想到皇帝會朝我說這話,一時有點兒受寵若驚,我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角朝皇帝微微點頭,而後側著身走了過去。
可是走了過去之後我忽地發現這好像不是我的初衷,於是我又折回身,與他們倆一道走著。
“你們想對他說什麼做什麼,我不是很清楚。況且,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帝咬著唇點頭,“表弟妹,待會兒聽到什麼你都要淡定!”
“雲淡風輕的女人,往往才是最讓男人不能忘懷的!”青陽先生補充了一句。
或許是覺得自己太嚴肅了,於是看著我笑了笑,拿自己打了個比方:“就好像賈姑娘,她從不正眼瞧我,我卻獨獨欣賞她這個性子……男人痴情,說白了不過是犯賤而已!”
我和皇帝四目相對,雙雙轉眼看著說出這麼精闢而大膽話的青陽先生,雙雙伸出了大拇指,我嚥了咽口水被這一時的震驚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能說些什麼,青陽先生這話還真是把自己說的夠透徹。
其實,男人如此,女人不也是如此嗎!
但是,哪怕是犯賤,那個男人也有值得你犯賤的點,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這麼說或許聽著不怎麼好聽,可是話糙理不糙。
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青陽先生直接張口對著門就喊,“這酒還喝不喝了,你這有著貴客也給我們引薦引薦!”
青陽一派風流自處的模樣伸手直接推開了門,邁步就走了進去,而後朝著虛穀子做了個揖,“師公好!”
隨後也不等虛穀子說話,就自顧自地直起腰,“師公呢,我師父在清隨山莊時常唸叨著當年和您的那一場一決高下,每每說著都精神抖擻,面色紅潤,氣色那叫一個好!”
青陽先生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逗趣,我想著我見到的那個丁老伯啊,一提起虛穀子那簡直就是吹鬍子瞪眼,恨不得虛穀子在眼前的話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還真有點兒相愛相殺仇人見面的感覺。
只是,這話被青陽先生這麼一說,頓時有趣了不少。
而這麼多人中,唯獨顧清禹臉色不妙,他靜靜地看著我,唇瓣蠕動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他想問的是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有沒有聽見他們先前的對話……
可是,他沒有問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就這樣對視著,在我覺得就快要對視到桑海桑田的時候,顧清禹忽然伸手拉著我的手,看了一眼虛穀子和那個老頭以及皇帝和青陽先生,“酒,你們喝!”
說著他低頭捻眸看著我,“素素,我有話要與你說!”
他帶著我就走出了酒肆,直接抱著我幾個縱步提身就在房簷上過,飛簷走壁得那般的輕鬆。
原本我們從丞相府走路去酒肆也需要半個時辰不到,可是這會兒功夫被顧清禹帶著回了丞相府,他直接在琴瑟小築停了下來,帶著我進了屋子。
腳將門給推開,而後抱著我進了屋子,反腳就關上了房門。
肩胛被他鉗制住,他目光裡面閃爍著星光點點,像是浸滿了光芒的水波被陽光照射而過。
“素素,你一貫什麼心事都藏不住。你聽見了對嗎!”他把著我的肩胛,問的那般篤定,已經從我的眼神裡面知道我聽見了那時候他們說的話。
“嗯!”我沉沉地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顧清禹搭在我肩上的手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