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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皇帝哼了一聲:“猜?令兒未免太小看朕了,朕是看出來的。”

謝初扶額,他能不能先行離席?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三公主承認是他題的詞,然後陛下給他們賜婚?

“是嗎,父皇果然好眼力。”看吧看吧,肯定要把他拎出來了。“只是父皇看出了是誰題的詞,怎麼卻沒有看出是誰替令兒想的詞呢?”

果然,就知道——嗯?

剛才那三公主說了什麼?

她好像……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謝初猛地一抬頭,看向正對著皇帝狡黠一笑的沈令月。

她這是……要揭過這茬?

第38章 心意

皇帝果然被沈令月的話帶偏了; 一愣之下道:“令兒何出此言?難不成這題詞的和作詞的還不是同一人?”

沈令月低眉一笑; 側身讓開幾步; 讓整幅畫卷能夠更完整地呈現在皇帝的眼前; 道:“父皇再仔細看看?”

皇后也掩唇而笑:“這又是你準備的哪一齣好戲?”既然女兒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穿此事,那她這個做母后的自然要替著遮掩一二,“也就只有你了,一幅畫都能弄出這麼多名堂來; 真不知是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 自學成才。”沈令月嫣然一笑,“母后也可以看看,說不定還能比父皇先看出來呢。”

皇后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

這麼一番話下來; 不僅帝后二人; 在場諸人的注意力也都從題詞之人轉移到了作詞之人身上,輕聲議論著到底是誰作的詞; 自然也有人看出了這位三公主是有心移開話題,不願談及題詞之人,但既然帝后二人都已經順著三公主的話開始凝眉思考那作詞之人; 他們當然也都不會那般沒有眼力,重新提起那題詞之人來; 因此也都跟著做出沉思狀來。

謝初看著沈令月輕而易舉地就轉移了話題,心中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沈令月沒有忘記他們的約定; 沒讓陛下有機會能把話題移到他身上來,按理來說,他應該是感到鬆了一口氣的; 因為若是當眾承認了這畫卷上的詞是他所題,那麼就算陛下沒有當場就給他們賜婚,他和三公主這事也基本上坐實了,不再像之前那麼好找推拒的藉口。之前還可以說是不敢承蒙公主厚愛,可現在他都在人家的畫上題詞了,再說這話還有誰信?只會當他是在說場面話,所以現在沈令月把陛下娘娘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作詞之人身上,他可以說是逃過了一劫,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可是為什麼他心裡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呢?

他悶悶地抿了一口酒,心中疑惑。

與此同時,皇帝也看出了一點門道,有些驚喜地看向下座的沈蹊:“這詞風……蹊兒,莫非這詞是你幫著令兒作的?”

沈令月立刻笑道:“父皇好眼力,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兒臣可不敢居功。”沈蹊笑道,“三妹的確是曾經讓兒臣寫了幾首詩,兒臣便作了幾首,只是粗糙得很,華而不實,萬沒有現在這般豪氣奔放。想來,是有人幫著改了兒臣的詩,化詩為詞,題在了這畫卷上頭。並且當初三妹問兒臣要的也只是關於牡丹生辰之類的詩句,嚴格說來,這畫卷上只有四五兩格可以算是由兒臣所做,至於其餘部分……”

他頓了頓,又仔細看了一眼畫卷,道:“前半部分,依稀可辯兒臣原句,但是這後半部分卻沒有兒臣一絲文蹤詩跡,想來並非由兒臣的詩句改編而來,至於是誰作的,又是誰改編的,兒臣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笑著瞥了謝初一眼:“這後半部分嘛,朕也略略猜到了幾分——”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停,見侄子和女兒一個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一個雖然神色鎮定,但快速瞟了下首一眼,心裡就有數了,又有皇后微蹙眉心,便知趣地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道,“還真是沒想到啊,原來這十二花月集竟是你們兄妹二人合力完成的,真是大大出乎朕的意料。”

他笑容滿面地感慨道:“真是有心了。”又指指沈躍,“被比下去了。”

沈躍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暗光,恭謹垂首道:“兒臣慚愧。”

沈蹊斂眸,輕綴了一口雪頂清茶。

見兩人如此神態動作,四皇子沈霖玩味一笑,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敏銳地察覺到兩個兒子之間的微妙氣氛,皇后一邊心中嘆氣皇帝的心直口快,一邊招手喚來宮女雲珠,讓把畫卷拿去殿後收攏了,攜著沈令月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坐下,徐徐笑道:“陛下這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