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森淵挑不出錯,無話可講。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下盛森淵。”
“在下文思。”蒙面男人拱了拱手。
“不知文公子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盛森淵盯著他問道。
“我臉上也有傷,暫時不能見人,不好意思。”
“……”
“對了,元娘你臉上的傷嚴不嚴重?三目,難道你找不到能醫治她這傷的大夫嗎?若是治不好,就太可惜了!”陳今桂忽然插嘴,“我倒是有幾個認識的朋友,或許可以幫你。”
“若你可以找到大夫,那就麻煩你了。”
盛森淵沒有推辭,如果此人真能幫到元娘,他不介意借個秋風。
他只希望元娘無事,如果盛森淵真的能夠有辦法使元娘臉上的傷得到好轉,甚至能夠痊癒的話,無論陳今桂需要什麼——除了某人以外,他都可以雙手奉上。
“高遠兄現在就能找到大夫嗎?”盛森淵問。
陳今桂看了一眼文思,道:“我想辦法去聯絡。”
“多謝你。”
“先不用謝我,我得先看看元娘臉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陳今桂道。
他做了一個向上提的手勢,“你得揭開她的面紗讓我看看。”
“這……”盛森淵頓時遲疑。
“我總得給那大夫說說病情吧?他得有把握治,才會答應我來。”陳今桂又笑了,“要不這樣,你把元娘暫時交給我。”
盛森淵聽都不聽這個建議,轉頭詢問元娘:“可以嗎?”
“沒問題。”元娘答應,自己將臉上的面紗揭開。
文思立刻緊緊地盯著她的臉,仔細端詳。
倒是親口提出要看的陳今桂,看了一眼就迅速轉開臉不敢再看。
盛森淵道:“這是?”
“他也擅長看病,你讓他瞧瞧。”陳今桂盯著窗外,隨口解釋。
盛森淵無話可講,至少文思的眼神果然像是在研究而非驚詫,這種目光不會讓元娘覺得不舒服,也並不冒犯失禮,他便沒再說什麼。他一直握著元孃的手,直到她微微用力,立刻將面紗拿來幫她重新戴上。
文思看向陳今桂,對他點點頭。
“三目你可真厲害。”陳今桂轉回臉時正好看到他正色幫元娘戴面紗那一幕,“佩服。”
“怎麼樣?”盛森淵不搭理他,只盯著文思。
他已經看出來,在對面二人中,做主的其實是這個。
“我想我也可以幫忙,不過這傷實在太嚴重了。”文思答道。
就算是文思,他的回答也並不能使人滿意。
但盛森淵知道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把傷治好,何況面前兩人都不是大夫,不過是認識的人而已,他們肯幫忙便足夠了。雖然盛森淵還是覺得文思很可疑,臉上的神情卻依然風平浪靜,他朝文思道了聲謝。
“其實,你這個丫頭臉也壞了,還留在身邊做什麼?我這朋友缺個服侍的人,能不能……”
陳今桂話一出口,便捱了盛森淵的冷眼:“這話不必再說了,高遠。”
連他身旁的文思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冷冷瞪他一眼,轉而對盛森淵道:“這不是我的意思。”
盛森淵笑笑,沒再言語。
接下來四人各自移開視線,或是盯著地板,或是看著窗外,沒人再開口。
直到花舟的夥計將做好的魚端上來,四人吃完,便自離散。
陳今桂和那文思先行離開了花舟。
元娘也沒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致,盛森淵問她要不要回府,她連忙答應。
等到花舟再次靠岸,二人上馬,回到城內。
接下來幾天,盛森淵再沒提起出門的事,他曾單獨出門一趟,元娘便在家裡學刺繡,倒也不閒無聊。等到盛森淵的假期結束,二月恢復上課,初四這日,又起了一場小風波。
☆、哥哥
二月初四,晴。
盛森淵到學堂讀書,元娘跟著楊柳學習刺繡,這次,她已經能夠將兩塊布縫合在一起,雖然針腳粗糙,但她總算單獨縫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口袋。正當她學習如何收線時,蘭芳來了,自陳是盛夫人命她來,請元娘到佛塔院去。
單獨請她去?這可是頭一回。
元娘跟在蘭芳身旁,好奇地問她夫人找自己幹什麼。
“是一樁好事,等元姑娘您到了那就知曉了。”蘭芳笑盈盈說道。
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