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自守在這,長久聽不到任何動靜也不禁令她犯嘀咕。
“小姐怎麼還沒出來?”青黛忍不住說。
“你也這樣想?”鄭嬋問她。
青黛笑道:“看來鄭嬋姑姑跟我想的一樣?”
“對。”鄭嬋自然地甩鍋,“你快去門口聽聽是怎麼回事,她們還在不在說話。”
“啊?”青黛呆住,傻乎乎地瞪大眼睛,“我去?”
“你武功高。”
“鄭嬋姑姑,要是讓小姐知道我在偷聽,我可沒好果子吃!”
“我護著你。”
“要是小姐當真生氣怎麼辦?”青黛可不敢把鄭嬋隨口的安慰當真。
“你這膽子真小。”鄭嬋發出一句嘲諷,又問她,“那你究竟去不去?”
青黛小心翼翼地搖頭。
“哼,膽小如鼠。”鄭嬋冷笑道,“這是命令,你過去看看小姐還在不在屋內!”
這不叫命令叫逼迫。青黛腹誹。
可是鄭嬋連命令二字也搬出來,青黛便再也無法拒絕,只好不甘心地挪動腳步。
“快去!”鄭嬋在背後催促。
青黛慢吞吞走到門前,悄悄將耳朵靠在門上。
等到她靜下來,沒聽到任何聲音。青黛直起腰,轉身向鄭嬋搖搖頭。
☆、徒嘆息
搖頭是什麼意思?
其實鄭嬋心裡知道,只是不願意想,沒聲音?這怎麼可能呢?難道真有意外?
她盡力冷靜下來,催促青黛再貼到門上聽聽動靜。
青黛嘆了口氣,她剛才已經聽過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她現在更想直接闖進去。
可惜鄭嬋不準。
青黛只好聽話地重新嘗試一次,不過,這次她才剛剛把耳朵貼在門上,卻突然失去了平衡朝著房間裡倒——有人從裡面把門拉開了。青黛茫然地轉臉朝上看去,便看到了沈朝元面無表情的臉。她腦袋好像枕在軟綿綿的東西上。
沈朝元低頭盯著狠狠砸在自己鞋面上的頭,半晌無語,“青黛,你在幹什麼?”
青黛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而且被發現了。
她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雙膝跪地,誠懇認錯:“婢子有罪,是鄭嬋姑姑逼我來的。”
三句話不到把鄭嬋賣了。
沈朝元立刻抬頭望向了一條走廊距離外的鄭嬋,微微歪頭,等她交代。
鄭嬋默默將青黛記在心底,忙快步朝著沈朝元跑來,到了近前便迅速停下,“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讓青黛這麼做的,是怕您出意外,所以才想讓她過來看看。”她心知此時扯謊不如說真話,沈朝元也不會相信青黛有膽量自己來偷聽,必定是她指使。
“那就大大方方推門進來,何必偷聽呢?”沈朝元搖搖頭,教訓一句,想將青黛扶起。
太重,遂放棄。
沈朝元若無其事地假裝自己從來沒打算攙扶青黛,轉身去與背後的施月娥道別。
而後,她趁著青黛自己爬起來的時候迅速將其往外一推,接著抓住鄭嬋往外走。
沈朝元倒是想一手抓一個,可惜右手沒這條件,便用語言督促青黛跟上,至於不那麼聽話的鄭嬋,則直接抓住往外拉,不想走也得跟她走。鄭嬋忙道:“可是奴婢還不知道施大夫說了什麼,我得問問她才行,就這麼走了?”
“嗯,趕緊走,再不回去天黑了。”沈朝元理據充足。
午時剛過不久,沈朝元敢這麼睜眼說瞎話也就是仗著鄭嬋和青黛不會反駁了。
青黛點點頭,對,下午之後是傍晚,沒毛病。
鄭嬋倒是想掙扎一下,不斷地扭頭往後面看,可是施月娥從門內將門關上,嚴絲合縫不容人偷窺。而且沈朝元也用了最大力量,緊緊抓著她的袖子往外拽,幾乎是強扯著她往樓梯的方向移動,一條走廊的距離活生生走出了踩火盆的艱辛。
“小姐,我就回去一會兒,問她幾句話……一句話!”鄭嬋賭咒發誓。
沈朝元也態度強硬:“我和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那就問我。”
鄭嬋忙道:“那小姐您的身體……”
沈朝元瞪了她一眼,朝另一邊努努嘴。
青黛還在呢,現在能說?
沈朝元不需要把這句警告用嘴說出來,如果是鄭嬋朝她使眼色那麼沈朝元不一定能看懂,但反過來則不同了。鄭嬋看到青黛的側臉,心中一驚,當即把餘下的話嚥了回去,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