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生母不是病故身亡,而是被皇后賜死的。東宮太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氣絕了,現在的太子,是皇后找人,所冒名頂替的,她……”
“你們那邊在做什麼?!”
老嬤嬤的話,尚未說完,便有一道嚴厲的嗓音,傳入了耳中。
江雪玥的眼眸一震,方才呵斥的人,已經走到了江雪玥的跟前。
她朝江雪玥行禮,“璟然王妃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此罪犯,奴婢可要帶走了,畢竟,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奴婢不敢耽誤。”
江雪玥眨了眨眼眸,看向老嬤嬤的時候,老嬤嬤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難堪的笑。
“王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奴不曾對皇后娘娘下過毒,你的母親,更是不曾對不住皇后,只是做主子什麼話都可以亂說,什麼便宜什麼理都給佔,我們無能為力,老奴唔……”
老嬤嬤終是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被那個宮婢,用手絹強行塞住了她的嘴巴。
宮婢再次朝江雪玥行禮,“奴婢告退。”
話音落下,江雪玥便看著,那個宮婢吩咐侍衛,把老嬤嬤再次拖走。
江雪玥停在原地良久,皺了皺眉頭,終是轉了身,回了皇后的寢宮處。
雖不知,老嬤嬤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就她母親,被皇后殺害一事,卻是真的。
她可不可以這樣設想――
假設老嬤嬤說的話,是真的,如今的太子不是太子,只是皇后在外邊找來冒名頂替的,而她的母親因為知道此事,所以被皇后先行處理掉了。
好像,說的過去。
然……
不知想到了什麼,江雪玥走動的步伐,緩緩的頓住。
難道,這就是她尋了十年的真相?
為什麼感覺,那麼的不真實呢。
就像是被人拽進了一個,被人設定好了局裡,只等她去走,局中那些人早已安排好了的發展軌跡。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動過。
……
…………
皇后中毒一事傳開,皇室子弟,後宮嬪妃都前來探訪。
不僅如此,連同江雪玉,百里連兒這兩個,平素被皇后寵愛著的郡主,亦登門來探望。
百里連兒和皇后比較親,加上江雪玉的性子冷淡的很,只說了幾句話,便出了皇后的寢宮。
正好瞧見江雪玥,坐在寢宮一旁的涼亭內,單手託著下巴,看樣子,像是在發呆。
江雪玉的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她盈盈走上前,面上掛著幾分淡笑,朝江雪玥道。
“姐姐,是在等殿下,來接姐姐回府麼?”
江雪玥聽見了聲音,撐在下巴上的手指,微微顫了下,但她卻沒有什麼多大的動作。
視線依舊投在,遠方那顆茂盛的大樹上,沒有應答,她整個人都顯得很沉靜。
江雪玉的眼眸幽暗淡漠,也不惱江雪玥沒有理她。她走到江雪玥的跟前,進入她的視線裡,淡笑相望。
“聽說,御花園裡多了幾個新品種的花,再過一陣子,冬天來了,就只能等來年春天的時候,才能看見花兒盛開了,姐姐,可有興趣,前去一瞧?”
江雪玥放下了手。
她看著站在跟前的女人,淡淡的道,“妹妹不陪著母后多聊聊麼,此次母后被人下了毒,可是難受的打緊。”<
/p>
江雪玉笑,“皇后娘娘身邊自有人照應著,雪玉不便多加打擾。”
江雪玥懶懶的抬眸,靜靜的看了江雪玉半晌,才緩緩啟唇道。
“也好。我很久,沒有看過什麼漂亮的花了。”
臨近初冬,天上的太陽明媚的很,然當微風徐徐吹過來的時候,江雪玥還是由衷的感受到了涼意。
白皙修長的手指,攏了攏身上的衣襟,好讓那些灌著冷的風,吹不進來。
江雪玉走在她的旁邊,說是要與她一起去賞花,這一路上,卻是誰也不曾說過話。
等快要到御花園的時候,江雪玉才不疾不徐的道了一句。
“姐姐和殿下,成親亦有好些個月了,不知姐姐的大喜事,什麼時候可以有?”
未出閣的女子,有喜事也便是有人上,門提親,抑或嫁人。
嫁了人的女子,所謂的喜事,也便只有子嗣一說。
古代的女子確實可憐,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男人的身上,嫁的好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