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王,自己動手?”
他這一個反問,倒是令江雪玥好一陣遲鈍。
難道,他不動手,還得要她幫他洗麼?
後背也便罷了。
畢竟他看不到,也不一定夠得著。
可是……
胸前他總該看得見
,夠的著罷?!
轉念一想,江雪玥低低一嘆。
罷了罷了。
誰道他是個王爺?
她斂了斂眸中的情緒,站起身來,半俯著。
拿著帕子,便往男人的身上擦去。
待視線觸及到男人身上的時候,她卻是眸色微微動了動。
容隱的膚色很白,又生的好看,眸中的神色時而清泉明澈,時而淡漠異常,卻總歸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
而如今,他黑色的衣袍半褪,衣衫夾在他兩隻手肘的邊上,腹部上還纏著未褪淨的衣袍,令人血,脈,噴,張的腹肌在衣袍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惑人至極。
活色生香。
從不知,看似病弱的男人,竟也有這麼一副,誘人的好身材。
好在也算是閱人無數的孩子,江雪玥總歸沒做出什麼糗事來。
她垂下眼眸,面色不受控制的發了紅。
江雪玥安安靜靜的給他擦著上身,眼睛卻是不敢再亂瞟亂看。
也是奇了怪了。
上一世,她作為醫者,看過的裸,體也不在少數。
不過就是重生了一回,怎就怯弱了?
她的神色變化,皆落在了沉默不語的男人眼中。
男人的視線,一直靜靜的凝在她的身上,平靜而淡然,絕美薄削的唇瓣,卻是一點一點的,勾起了弧度。
給容隱擦好了上,半,身和傷口,江雪玥便直接幫他上好了藥。
草藥就是比藥,粉麻煩。
貼合在傷口上邊,草藥的葉子會掉下來。
江雪玥取過乾淨的紗布,手腳利索的幫他包紮好了傷口。
許是男人見她極為熟捻,沉靜了許久的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他有點低啞的聲音。
“你曾為很多人,包紮過傷口?”
江雪玥離容隱的身子很近,近乎快要貼在他的身上。
因為要保證不碰到他的傷口,她只能是自己去遷就他。
她的手再次繞過他的臂膀,將紗布纏了過來,這才微微退開了一點距離。
她漫不經心的答了兩個字。
“還好。”
男人眼眸濃了幾分,揹著光的臉上忽明忽暗,喜怒難辨。
“還好,是不算多,還是不算少?”
江雪玥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站起身來,遞與他一件薄薄的褻,衣。
男人卻是沒接。
他轉回了身子,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面色有點蒼白,唇色也是淡淡的。
因為容隱,一直是背對著她的。
所以她都不知道,他臉上是個什麼表情。
而他自始至終,也不曾吭過一聲。
她還以為他沒感覺。
原來都是在忍著。
江雪玥忙俯下身子,“殿下是不是很痛,要不,雪玥給殿下……”扎一針罷?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聽男人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還好,是不算多,還是不算少?”
江雪玥忽然就皺了眉。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問這個?
她看著他,眼眸莫名。
“殿下何以要糾結這個,雪玥幫多少人包紮過,殿下很在意麼?”
“自然在意。”男人沉下嗓音道,“你一個女兒家,若是常與其他男子,做這樣親密的事情,自然不妥。”
聞言,江雪玥只覺得好笑。
在醫者眼裡,哪還有男女區別的界線。
不過。
念在容隱不知她是醫者的份上,她便不與他多做糾纏。
“殿下說的話有些過了,雪玥可是記得,殿下說過的一句話,只有殿下的女人,才能說殿下的不是,雪玥亦然。
殿下不過只是雪玥的師父,同樣不是雪玥的夫君,雪玥做的再怎麼不好,殿下,還是口下多留情罷。”
她是不怕容隱的。
有些事情,她若是覺著自己是對的,她便敢提出來。
因為她知,容隱不是那種,只會拿權勢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