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也轉身就走了,餘留兩個女人在原地,大眼看小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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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隱那邊來了訪客,江雪玥這邊也來了個訪客。
安平侯親自相迎。
他笑問,“太子爺今兒個,怎麼會有空,來我安平侯府坐坐。”
太子容堇面色誠然,也跟著笑了笑。
“將軍為我天陳,在邊境廝殺多年,赤膽忠心,勞苦功高,本宮來看看將軍,將軍不會介意罷?”
安平侯的眸底,疾速的閃過一抹異色,卻是稍縱即逝。
“自然是不介意,太子爺登我府門,我安平侯府便蓬蓽生輝,又豈敢有介懷之意?”
太子笑,與安平侯聊了一些,戰場上的事情。
安平侯亦是極有耐心的,回應著。
兩人越談越歡,最後,太子容堇,問起了江雪玥。
“本宮聽聞,昨日玥兮郡主落湖,受了寒,生了病,如今,可是好了?”
安平侯深邃的眸底,瞬間染上猜不透的光芒。
他沉吟了一會,道,“玥丫頭身子底好,這會,該是好了許多了……”
太子容堇眸色一動。
“到底是女兒家,好在湖水不冷,否則,若是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說了。”
安平侯點了點頭,忽而,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玥丫頭笨的要死,只怕她這種愚笨之人,配不上璟然殿下,若是給殿下丟了臉面,豈不是很糟糕?”
太子容堇的眸光閃了一閃,並未答話。
安平侯也只是嘆,沒有再說些什麼
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
良久,太子容堇才開口道,“本宮倒不以為,玥兮郡主愚笨,上次,前去大觀音寺的時候,九弟曾考郡主茶道知識。
將軍亦知,茶道知識,是極為難懂難背的,但是,郡主卻是倒背如流,只是有些地方,出了些微的差錯,可那時,郡主不過,只回了帝京幾日罷了。”
容堇的言外之意,甚是明顯。
江雪玥十年沒有回過帝京,一回帝京,卻能在短短几日內,將茶道背的如此之好。
要麼,便是容隱教導有方,她天資聰穎。
要麼,便是她自幼聰慧過人,自學成才。
可,不論哪一個假設,卻都可以能出一個結論,那便是――
江雪玥,一點,也不愚笨。
安平侯詫異的抬眸,正欲說些什麼,卻猛地聽道,安平侯夫人的聲音。
她朝太子笑,隨即朝安平侯道。
“侯爺,妾身做了些糕點,給太子爺和侯爺您嚐嚐。”
言罷,她便揚了揚袖,示意婢女,將糕點端上來。
太子容堇瞧了一眼,便笑道,“這桂花糕,可是玥兮郡主,所鍾愛的食物,本宮亦好久沒有見到,玥兮郡主了,不如,便叫她出來嚐嚐糕點,安平侯覺得,怎麼樣?”
太子發話,安平侯能說什麼。
他揮了揮手,遣人前去請江雪玥過來。
安平侯夫人眸色微動,也不多話。
不多時,江雪玥亭亭玉立的身影,便款款從大廳外,走進。
與平常不同的是,她的面上,掩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她盈盈俯身,“雪玥,見過太子爺,父親,母親。”
太子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江雪玥的身上。
“郡主有禮了,快起身罷。”
江雪玥略一頷首,便起身,隨意尋了個位置,落座。
安平侯瞅著她,“今日,怎麼戴起面紗來了?”
江雪玥低頭應,“雪玥生了病,面容不好看,戴著面紗,才不會侮辱了太子爺的眼。”
容堇聽此,不由皺了皺眉頭。
安平侯看向了容堇,也不多想其他,他指了
指桌上的糕點道。
“那是桂花糕,聽說你愛吃,便讓你出來嚐嚐。”
安平侯夫人在一旁插話,“是啊雪玥,這桂花糕才剛剛做好,新鮮熱乎著,你嚐嚐罷。”
江雪玥望向了安平侯夫人,“雪玥生者病呢,凡是糕點都不能吃,難道,母親不知道麼?”
一語落下,江雪玥成功的,讓在場的人都默了一瞬。
安平侯在此,安平侯夫人被她說的不敢多話。
便只是尷尬的笑笑,“是這樣嗎?”
江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