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榮基雖然死了,手下居然還留下了幾個兵,而且身手不凡,一出手就把自己這幾個人製得無法動彈。還好,對方沒有動殺機,教訓了他一番之後,就把他放走了。倪人傑這一回可不想再忍著了,心想,你們不就是三個潰兵嗎,身手再好,一個人能打幾個?等我回去叫上幾十號人,不信不能把你們抓起來。到時候,先栽一個逃兵的罪名,再加上持械擾亂地方治安,怎麼也得上大刑折磨一番。現在蔡榮基的師已經沒有了,剩下幾個兵能翻多大的浪。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一口氣跑回中統的行動隊,點了20多人,拿著槍就衝過來了。倪人傑逃走的時候,走的是巷子的另一頭,所以沒有看到這邊巷口外的情況。如果他看到那200名突擊營士兵,估計打死他也不敢只帶著20多人來找場子。
“走開走開,中統執行公務,妨礙公務者,格殺勿論。”倪人傑站在人群外大聲地威脅著,他眼睛裡只看到了市民,沒看到人群中間的突擊營士兵。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已經猜出來了,此前遇到的三個兵,應當是護送蔡榮基的靈柩回來的,周圍的市民得到訊息,就趕過來看熱鬧了。雖說聽這些市民的交談,似乎大家對蔡榮基頗有景仰之情,但這並不妨礙倪人傑抓人,在他眼裡,百姓能有什麼發言權,只要朝天上放一槍,估計這群人就作鳥獸散了。
“你叫喚什麼?”
倪人傑正在耍威風,冷不防面前出現一張冷酷的臉,那種能殺人的眼神盯得他有些發毛。
“是你?”倪人傑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邵平,他朝邵平身後看看,沒有看到甘雨亭和羅毅,於是問道:“你們還有兩個人呢?是不是跑了?”
“甘團長和我們羅營長各賞了你一巴掌,你還不知足是不是?對了,小爺我還沒賞你呢,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邵平惡狠狠地說道,同時用陰險的目光打亮著倪人傑的臉,似乎在尋找著下手的地方。
倪人傑下意識地伸手去擋自己的臉,生怕邵平真的再給他一下。他嘴裡的牙已經剩不下幾顆了,再來一巴掌,後半輩子就只能喝粥過日子了。不過,一怔之後,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人多勢眾,沒必要再害怕這幾個潰兵了,於是又猖獗起來:“你……你們是一群逃兵,還敢到我贛州地面上來猖狂。我剛才是沒帶人,現在老子帶了人過來了,怎麼著,跟我走一趟吧?”
“啪”邵平出手了,直接在倪人傑還殘留著甘雨亭指印的那邊臉上補了一巴掌,倪人傑本來是捂著臉的,剛才因為囂張,把手拿開了,正好給邵平留出了空檔。這一巴掌過去,倪人傑原地轉了兩個圈方才停住,眾人定睛再看時,看到此君臉也腫了,嘴也歪了,鼻血橫溢,眼淚嘩嘩地止不住往外流。
“好”市民的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叫好聲,叫好的人有一些是平日裡就對中統特務頗有怨言的,有些則是完全出於打醬油的心態,反正有人打架就行,管他誰代表正義,誰代表邪惡的。
“承讓,承讓”邵平回頭向市民們抱了抱拳,一副剛剛表演成功的得意神色。這傢伙一慣就是一個人來瘋,有人喝彩的時候,他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來人啦”倪人傑回頭大喊道,不過,他的聲音漏風漏得厲害,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倪站長……”一名小特務哭喪著臉奔過來,正想說什麼,發現倪人傑臉上的狼狽樣子,下意識地停住了嘴。
倪人傑盛怒之下,沒有發現小特務的臉上也有著如他一樣的五個鮮紅指印,他只是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們死到哪去了,還不把這個逃兵抓起來。我要回去親自審問,給他上大刑不把他……”
“倪站長,你看咱們的弟兄……”小特務打斷了倪人傑的意yin,用手指著背後不遠處對倪人傑說道。
倪人傑順著小特務的手指看去,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只見他帶來的人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槍已經沒有了。在他們的周圍,十幾名身穿著迷彩軍服計程車兵黑著臉,用衝鋒槍指著他們的腦袋,倪人傑好歹也是一箇中統特務頭子,頗有些見識,他認得出來,這些士兵手上的衝鋒槍是正經的美國貨,叫作湯姆遜,只是,他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方見過這麼多的這種槍。
媽呀,這是一支什麼軍隊啊。倪人傑只覺得小腹有些失控,這時候誰在他耳朵邊喊一嗓子,他肯定就要屎尿橫流了。原來護送蔡榮基靈柩回來的,並不是三個軍人,而是十幾個……且慢,似乎在人群中間還有一群軍人在那裡守護著,說不定總數是幾十個,甚至上百個。
人數多還不算,最關鍵是這些人的服裝和裝備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