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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在衝鋒的,是一群戴著大蓋帽計程車兵,頭頂上是青天白日帽徽,這不就是國軍嗎?

在這場戰鬥中,己方顯然處於不利的地位,羅毅的周圍趴著十幾個人,腦袋上、胸脯上有杯口大的槍眼,鮮血還在汩汩地往外流著,人早已經斷了氣了。

“這不是演習,這是戰爭!”羅毅想起了《保衛莫斯科》裡的一句臺詞。已經不需要什麼廢話去解釋了,他明白自己遭遇了最狗血的情節:穿越了。

時間、地點、人物,一切的一切都等以後再瞭解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衝上來的幾名敵人打倒,然後隨著自己人溜之大吉。否則,子彈不長眼,萬一自己再掛一次,不定又穿到什麼時候去了。這會好歹還是熱兵器時代,自己勉強算個玩槍的高手。萬一下次穿到冷兵器時代去,以自己的體格,估計連頭豬都比不上了。

羅毅迅速判明瞭自己面臨的形勢,端起槍向對面的目標射擊。

“啪!啪!啪!”

伴隨著每一聲槍響,對面都有一名士兵倒下。國軍本來已經把這支小部隊打得無還手之力了,不料突然冒出來一個神槍手,幾槍放倒了幾個。衝鋒計程車兵們連忙趴下,架起槍向羅毅這個方向還擊。

“把哥當成菜鳥了?”羅毅嘀咕著,他放完三槍之後,早已按照狙擊手的操典要求換了陣地了。這片戰場是在一個亂石密佈的山坡上,尋找新的掩體很容易。羅毅端起槍,瞄準對面的機槍手又是一槍,機槍立即就啞了。

“快撤!”羅毅這邊的人在小聲地喊,“羅子把國軍的機槍打掉了,快跑吧。”

七八個襤褸漢子拖著槍撤出了陣地,向山谷裡狂奔。跟在羅毅身後的一條漢子一拉羅毅的衣服,羅毅明白過來,跟著大家一起跑起來。

大家一口氣跑過了兩道山樑,路上有一個漢子被後面追兵的冷槍打倒了,大家也顧不上救他。國軍怕這支小部隊在山裡設了埋伏,追了一陣就停下了。小部隊聽到背後槍聲越來越遠,這才停下來喘氣。

“羅子,今天多虧你了。看不出來,你的槍打得這麼好。”身邊的漢子對羅毅說。

羅毅看著他,遲疑了半天,問:“這位大叔,我跟你……很熟嗎?”

羅毅的小名的確是叫羅子,但這僅限於像瘦猴這樣很熟的朋友才會這樣叫。這條漢子與羅毅素不相識,居然一上來就叫他的小名,由不得羅毅奇怪了。

“羅子,你嚇傻了?”漢子說,“我是塗九。”

他說著,用手使勁擦了擦臉。他覺得是不是自己臉上沾了灰之類的,讓羅毅認不出來了。

羅毅明白了,自己一定是穿越到一個現實中存在的人身上了,而這個人與面前的漢子是很熟的,而且更詭異的是,這個被自己附體的人,居然也叫羅子。

“哦,塗大叔。我說……我腦子總覺得認識你嘛。剛才,我是不是暈過去了?我現在怎麼覺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是誰啊,現在是什麼時候啊,這是哪裡啊?”羅毅開始裝傻,好歹也是看著港片長大的,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失憶了,失得連老婆都不認識了,你奈我何。

“羅子可能是嚇掉魂了吧?”邊上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說。

“我覺得,可能是鬼上身了。羅子剛才那幾槍,真是見鬼了。”另一個漢子說。

羅毅心說,可不是鬼上身嗎,自己就是一個21世紀從懸崖上摔下來的鬼。至於說槍法,那是用當地武警部隊訓練場的好幾箱子彈喂出來的,部隊的教官都說,像羅毅這樣對槍有如此高悟性的人,很罕見的。

“羅子,剛才你被一顆手榴彈震暈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一醒過來,槍法像鬼神附身一樣。你知道嗎,你原來對著20步遠的一頭牛都打不中的。”塗九對他說,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地檢查著羅毅的身體,看他是不是什麼地方受了傷。

眾人互相包紮了一下傷口,扛著槍情緒低落地往山裡走,塗九和羅毅走在後面,羅毅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各項事情,慢慢地對自己穿越過來的情況形成了概念。

羅毅身處的這個世界是1933年的贛西北山區,他的身份,是九嶺山聚義幫的一名下層幫眾。所謂聚義幫,其實就是土匪,只是大當家的是個有良心的人,打出來的旗號是“殺富濟貧”,他們平時也就是打劫一下週圍的富戶和過往的客商,而不騷擾貧苦百姓,所以名聲還不錯。

聚義幫原本有100多人,盤據在九嶺山一帶,已經有10多年時間了。近日裡,國民黨軍50師為圍剿湘鄂贛邊區的紅16軍,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