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氣,但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竟然還是給人一種讓人崇敬的感覺。
按理說,在這麼溼潤的海洋氣候下,千年前的屍體早就應該腐化,而眼前的這具乾屍,應該是經過特殊處理,才導致常年不腐的。
然而,不管是中國墓葬裡的灌水銀,還是埃及木乃伊風乾,凡是製作成乾屍的死者,沒有暴露在外面的,不是入土為安,就是放在特製的法老棺材裡。而我眼前的這一具,顯然違反了常理。
不過最奇怪的地方還不在這裡,而是這具乾屍手裡拿著的東西。
那是一柄大概兩米長,全身散發著烏黑光澤的三尖叉。
乾屍緊緊的握著這柄三尖叉,叉頭朝上,叉柄杵在地上,深陷入地面兩三寸。
看叉柄搗爛地面的痕跡,應該是剛不久才發生的事情。
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背後石臺子上斜插著的那一柄三尖叉,然後冷汗就從背心流了下去。
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我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句乾屍,心說難道這傢伙剛才從我旁邊走了過去,然後把三尖叉從石臺子裡拔出來了嗎?
顯然,我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因為在我腳下的灰塵上,確實有一串人類赤腳走過的時候留下的腳印。
想到這裡,我就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
因為眼前的場景告訴我,這一定是詐屍了,而且詐屍的這位主,很有可能就是石臺壁畫上描繪的波塞冬。
從他成為乾屍後還能單手拿動這麼沉重的三尖叉來看,它絕非是一個能夠輕易對付的主。
我可不想再這裡白白的送命,這個粽子顯然已經被我驚動,只要它拿著那柄叉子向我撲過來,十條命都不夠我用的,所以我打算先退出大殿再說,到了外面,我至少還有個周旋的餘地。
可是就在我緩緩往後退的時候,那個乾屍的頭似乎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我吃了一驚,於是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關了手電,拔腿就往後面跑。
其實當時我也是嚇壞了,完全沒有想過關掉手電後會不會摔倒,或者撞到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對方知道我的方向而已。
看著門口傳來的微弱光芒,我往前跑了沒十幾步,就聽砰的一聲,膝蓋傳來一陣劇痛。
我心想糟了,只顧著跑,沒有注意到避開石臺。
剛想到這裡,我的整個身體都往前栽倒。
不過在身體栽倒的同時,我就感覺到剛才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機關似得,耳邊響起了轟隆隆的機括聲。
身體已經失去平衡,我沒有機會再去看自己到底碰到了什麼機關,只顧著雙手往前伸,免得自己的整張臉磕在石頭上,把門牙給摔掉。
可是神奇的是,當我撲出去以後,並沒有遇到想象中的激烈碰撞,我竟然撲了個空。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裡忽然一空,然後就不知所措了。
沒有撞到門牙雖然還算慶幸,不過慶幸也只是一秒鐘就消失了,因為我發現,我不知道要下落多高,會不會把頭給摔爛。
還好這種無助的感覺也只持續了一秒鐘,然後我的雙手就摸到了光滑了石板,然後我整個身體都撞了過去。
落地之後,我沒來得急翻身,就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順著石板往下滑。
我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向下延伸出去的滑道,一般都是在運送貨物,或者垃圾場比較多見。
也不知道我現在算是貨物還是垃圾,順著下斜的坡道往下滑了十幾秒。
然後我的身下又是一空,變成了直直往下的自由落體。
我知道這些情況就變得更加糟糕了,如果這是個陷阱,說不定我就這麼活活摔死了。
於是我雙手護住頭部,讓自己儘可能的不會摔成重傷。
隨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吹過,我的心理就越來越覺得涼了,因為我已經下降了至少幾十米的距離,跳樓說不定都沒這麼高。
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忽然之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如果不是周圍漆黑一片,我肯定無法注意到這些光芒,因為那實在是太微弱了,就像是後半夜天上最暗的一顆星星。
當我還沒看清楚那白色的光點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無限接近那個光點了。
而幾乎是在同時,我周圍的風聲忽然就消失了,而額頭上卻傳來一股冰涼的寒意。
我以為自己死了,那寒意是腦漿崩裂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