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死屍唯一剩下的右眼,竟然翻了翻,然後看向我!
我的個媽呀,這下可把我給嚇得哮喘了起來。
因為即使是粽子,眼珠子也沒法動啊!
我乾澀的洗了兩口氣,後樓發出嘶嘶的怪聲,而那傢伙似乎也在模仿我,發出嘶嘶的怪叫,然後從水裡伸出乾柴一樣的手,向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如果是普通人,見此情形,估計就嚇死了,但我畢竟也是有過許多經歷了,此刻不能坐以待斃,不知哪來的力氣,右手掄圓了,一個肘擊,向那東西的臉上打去。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那傢伙的整個腦袋竟然被我打飛了出去,撞在洞壁上磕了個粉碎。
隨著腦袋搬家,那東西乾枯的雙手也慢慢落了下去,重新淹沒在沸水裡。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眼睛被蒸汽灼得生疼,急忙把頭扭向一邊。
老胡顯然也聽見了動靜,在上面問我:“怎麼了?沒事吧?”
我回了一句沒事,可剛說完,就有十幾只乾枯的怪手從四面八方沸騰的粘液裡伸了出來。
我知道再不取那珠子就來不及了,於是伸出右手,極快的插入粘液中。
那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疼還是不疼了,一把抓在塑像的脖子上,將那團亮光扯了下來。
得手後我急忙對上面喊道:“快拉我上去!”
老胡聽到之後,就使盡了全身力氣,把我往上拉。
這時候幾隻乾枯的手向我伸了過來,但都被我用右手打落。
三分鐘後,老胡終於把我重新拉回了地面。
我是被他倒拖著上來的,一路上我也拼命的推著洞壁,費盡千辛萬苦,於是累得喘都喘不過來。
老胡比我還慘,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且他緊緊捂著胸口,顯然是傷口又出血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原地打了個棍兒,對老胡說道:“那洞裡有粽子,還是鮮活的水煮粽子……”
老胡喘了幾口氣,說道:“怎麼可能?我剛才下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一具死屍。”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此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攤開手裡的東西,頓時我們面前都亮了起來。
我用手擋住光,這才看清楚,原來這珠子是放在一個水晶瓶子裡的,瓶子兩端穿著線,被系在塑像的脖子上。
剛才老胡狗馬虎,將繩子綁在塑像的脖子上,我們拉的時候,壓碎了這個瓶子,以至於粘液滲了進去,導致整個深坑都沸騰了起來。
現在我手裡拿著的,是一堆水晶渣子和一顆珍珠大小的發光珠子。
這珠子雖小,但看上去和直視太陽的時候感覺差不多。
老胡看得呆了,一邊用手遮住眼睛,一邊驚歎道:“這是什麼,是夜明珠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夜明珠可沒這麼亮,這東西可能是嵬國人從西方帶來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亮閃閃的珠子,光芒忽然暗淡了不少。
老胡說道:“不好,快把它放到燈盞上去,不然待會兒沒用了。”
於是我急忙站起身,快速跑向少女的塑像,然後將珠子放了上去。
這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珠子一放到燈盞裡,光芒瞬間又亮了起來,而且比之前還要亮得多。
我們倆安靜一陣刺痛,彷彿間看見一個白女少女從塑像內部走了出來,急匆匆的往塑像正前方的方向跑去。
我和老胡吃了一驚,抓起燈盞裡的珠子,急忙跟上去,跟著少女的背影一直走到了臥榻正對面盡頭處的一面樹壁前面。
然而前方是一條死路,並沒有出口之類的地方。
可是那少女似乎手揮了揮,樹壁,漸漸的開始變化,從粗糲蒼老的樹木內壁,慢慢變成了黑色起皺的皮質,然後在皮質的中央,漸漸出現了一個小洞。
那個洞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扇圓形的出口,而在出口的邊沿,還長滿了倒刺一般的白色利齒,每一根牙齒都足有人的手指那麼長。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和老胡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驚奇,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一直是在某種動物的肚子裡?
此刻不及多想,因為那少女一驚衝出了洞口。
我們倆急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後的衝了出去。
可是當我們衝出去的時候,少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兩邊都是一條管狀的甬道,直徑大約三米,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