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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蓬萊城中,嚴格來說有一大半都是老白人,嚴格算起來燕家父子也算是老白人。只是他們當政實力雄厚了,為了區分老白人,特意讓他們的心腹與新落入的外人統稱為燕人。

燕人的身份在蓬萊城能享受到很多稅收上的優待,是以不少老白人,紛紛登記為燕人,但他們的骨子裡卻依然留著老白人的血。

風順已經很少親自下賭場與客人過招了,除非是燕家的一些權貴王公或者一些玄門有名的大商人來賭場,他才會照顧面子去陪著玩兩把。

風順早些年是玄門的一個小偷,有一雙神奇的手,又極具慧心,早些年因在一大戶家偷竊被抓,險些被打死。

後來金言見他骨骼清奇,又天生一雙快手,便將他收為了馬仔,教他經商、行走玄門之法,風順又極具悟性,很快在玄門內玩的風生水起。

金言對他極為信任,便把蓬萊城中這最貴重的錢莊、賭場全都交給他打理。當然風順也沒讓他失望,這些年他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已經是金言最重要的助手。

“大人,貴賓間裡,有個客人想要見你。”應侍小心道。

風順正在對賬,聽到應侍的話,眉頭一鎖,不悅道:“放肆,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不知道我在忙嗎?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讓他一邊涼快去。”

應侍尷尬的笑了笑,悄悄的將錢票遞了上去,小聲道:“這是他給你的下場費。”

錢票遞出去的瞬間,他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用一張白金的錢票就來請老闆下臺,這不是瘋了嗎?若非他收了我的重金,才不會幹這等傻事。

任務完成,應侍連忙就要開溜。

風順起初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是誰惡作劇,看也沒看將錢票放在了一邊。他跟著金言幹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心胸煉了出來,自然不會為了這麼小小的一件事情而動怒。

他依然在低頭算賬,然而當他的餘光無意間落到錢票上的時候,頓時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

他把錢票拿了起來,仔細的一看,上面居然有一枚白家印,若不是多加個心眼,很難發覺。

“難道是江東來人了?”風順心中一驚,這是金言特意囑咐他的,與江東王城特使、斥候聯絡的秘密方式。

他當即連忙將這張錢票燒成了灰燼,穿好衣服往貴賓間走去。他此刻心中很是疑惑,因為那間貴賓房他是知道的,是燕壘公子平素在賭場的歇息之地,整個蓬萊城也沒人幾人知道,燕壘向來飛揚跋扈,又聽聞被白家軍所擒,怎麼會房間突然被外人所用。

……

我耐心的在房間內等候,應侍滿臉無奈的走了進來,歉然道:“不好意思,錢票我已經交給了老闆,他沒心思來見你,你還是走吧。”

我摸了摸鼻樑,心中暗道:“難道白朝陽給我的聯絡方式有誤,還是這家老闆壓根兒不是我們的人,又或是早已經反水了?”

我覺的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妙,現在兩軍交戰,要是這家老闆暗自去通風報信,我不就栽了嗎。我正起身要走,風順走了進來,揮了揮手讓應侍出去,旋即他關好了門。

我傲然的看著他,風順長相很平常,但他卻有一雙很可怕的手,如同三國劉皇叔一般,他的手垂過膝蓋。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風順也在看我,他跟著金言混了這麼多年,又常根大人物打交道,早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但見我渾身穩若泰山,高不可攀,氣勢雄偉,卻又散發著中正平和的氣息,心中一凜,當即連忙單膝跪地拜道:“風順見過我王,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我抬手道:“風老闆請起,我早些年與金老闆曾打過交道,知你姓名,只是不曾相見,今日在此相會,也是心中歡喜,起來說話。”

我扶起他,風順恭敬的坐了下來,小聲問道:“此乃險地,秦王怎麼會來到此地……”

說話間,他似乎又覺的自己作臣子的不該亂問,連忙閉上了嘴。

我笑了笑,眼神平靜的看著他:“風老闆,我到這來是想要請你幫忙的。”

“能為秦王效勞是風順的福氣,還請秦王吩咐。”風順幹練道。

我很欣賞他這種人,只作分內之事,不多問多說,做事幹練,難怪能深受金言的重用。

“你知道周俊臣嗎?”我問。

風順點頭道:“此人乃蓬萊城的閻羅王,任何人只要落到他的手裡都得走一回鬼門關。他原本叫周義,後來因為使用酷刑上癮,索性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周俊臣,一生以效仿武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