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有些吃驚的是,密會時,那沉默寡言的傢伙也在醉鄉樓。
他依然在獨自喝著悶酒,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冷冰冰的讓人生畏。
“淳將軍不是與秦王向來不合嗎?這會兒咋一起到醉鄉樓來了。”就在我與淳猛準備上樓的時候,那人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如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
“蕭以醉,本將軍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禁軍教頭。”淳猛脾氣粗暴,當即不爽的大喝道。
“淳將軍,莫怪蕭某沒提醒你,跟秦王走的太近了,小心你性命不保。”蕭以醉冷冷道。
“蕭將軍此話是何意,還請明示,難不成我秦無傷還會吃人不成?”我驀然問道。
那人卻也不再說話,只是冷笑。
淳猛冷哼了一聲:“狗東西,回頭再找你算賬。”
說完,當先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舞姬迎了上來,淳猛心情不太好,當即將他們給驅散了,走進了自己的上賓單房。
第二百一十章計殺淳猛
像淳猛這種重量級別的將軍,在醉鄉樓都有專門的單房,以作歇息、密會。
我隨淳猛走進密室,淳猛關上門,倒上酒先灌了兩杯。“老子早看著孫子不順眼了,總有一天,我要拔了他那張臭臉。”
我忙藉機問淳猛,那傢伙是什麼來頭。
淳猛沒好氣的告訴我,蕭以醉原本是一個從外逃難的玄門俠客,被仇家追殺逃入了西川,幸得慕容雄的收留,此後一直跟隨者他。
此人雖然對慕容雄忠心耿耿,但卻人緣極差,極為好酒,慕容雄見他心無大志。就讓他當了禁軍的教頭,專門負責訓練禁軍。
“馬拉個巴子的,一個臭禁軍教頭,居然敢跟老子叫板,遲早要他好看。”淳猛依然心中憤憤不平。
我暗自冷笑,淳猛這人心眼實在太小了,區區一句話,至於氣成這樣嗎?不過蕭以醉也是真夠厲害的,他怎麼就知道我是為殺淳猛而來。
這人若真是慕容雄的密使,掌握狼符的人,那絕對是我的勁敵。
淳猛喝了幾杯,氣稍微順點了。有些不耐煩的問我,“秦無傷,你喊我到醉鄉樓來,不會就是為了喝酒吧。”
我凜然一笑,心中快速的思考著怎麼拖延時間。
我這邊拖的越久,陸塵風的殺手才能準備的更充分,如此一來,淳猛必死。
“淳將軍,你可知眼下,你已經是最具實力成為慕容家家主的人?若將軍有此心,秦無傷有謀略獻上。若將軍無此大志,秦某這就告辭。”我神色肅穆道。
淳猛眼中寒芒一閃,邊倒酒邊倒:“你且說來聽聽,若是有理,本將軍自會衡量,若是滿口胡言,本將軍保證你沒法活著再回雄府。”
我心中暗笑,好你個莽夫,死到臨頭尚不自知。
我站起身冷聲把目前淳猛的情況分析道來:“將來乃是慕容府的女婿,手握重兵,於陸塵風、慕容雄兩處左右逢源。一旦慕容雄與雲都府拼個你死我活,將軍不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你太看得起本將軍了,慕容羽、魏嘉君、陸塵風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家主之位。就算火併,到最後也輪不到我。”淳猛冷哼了一聲。
看來這傢伙還有自知自明,我當即笑道:“將軍錯了。城外勢力根本不足為慮,誰能坐上家主之位才是最重要的,但在內城,你認為誰最有實力?”
淳猛一拍桌子,“你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雄長老。”
我冷笑道:“將軍迂腐,內城的禁軍,慕容雄手中不過兩千多人,慕容羽的狼兵不到一千,整個內城的防衛才三千不到,若是將軍能得到羅剎鬼騎兵,不就成為最有實力的嗎,到時候還怕家主之位落入旁人之手嗎?”
淳猛一想,“你小子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只是羅剎鬼兵也在那老賊手中,我又如何能掌控。”
“這個將軍就不用操心了,我肯定會盜的狼符贈予將軍。”我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淳猛大喜之餘又狐疑道:“你為何要幫我?”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是想要他的命,當下笑道:“將軍乃是愛慕名利之人,只要許以重利,至少我能活著離川,日後彼此之間,像西川購買軍需之物,也更方便。若是換了慕容雄,肯定不如將軍這般好合作。”
“我秦無傷不過是勢利之人,與將軍也算是同道中人,如此說來,將軍想必已經明白了吧。”
我這話說的雖然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