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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這一點我雖然還沒查明,但也可推想而得。你剛才不見他走過源利彩票店時,他曾站立過一會嗎?也許他平日是喜歡買彩票的,這一次竟被他僥倖地買中了。那錢的來路諒必就是彩票的彩金。若說他把板壁上的空隙糊沒,無非伯人家窺探。須知窮人們一旦有錢,便會覺得人人都是盜賊,做出種種不需要的防備。這原也是普通的心理,說破了不值一笑。

我不禁含笑說:“霍桑,我真佩服你。你的機會太好,費了幾毛錢,就探明瞭這一件小小的疑案,委實再便直沒有。不過還有那刀的問題,還沒有解破。你想他家意為了什麼緣故,起先輸取了那刀,後來又送還原處?這裡面有什麼作用?”

霍桑對於這三個疑問,竟也解釋不出。他皺著眉峰,沉吟了一會。才緩緩答話。他說:“我以為這定是誤會的,那刀也許始終沒有被人偷過,或是偷刀的並不是他。……明天我定意親自去見他一見。這疑問一定就可以明白。

三“他已殺了人”

凡表面上平淡無奇的案子,案情的發展往往會出乎意料之外。這種事我們經歷得已多。這馬姓老婦的案子,據霍桑的解釋,已很明顯,似乎更沒有什麼玄秘的存在了。不料下一天的早晨,我還沒有起身,忽見施桂奔進我的臥室中來,驚惶地把我喚醒。

“下面有一個老婦,急得什麼似的,要求見先生。

我一聽得是一個老婦,便想起了上一天的事情。

“這婦人你可認識?

“就是昨天早上來過的一個。

我立即知道那案子一定又起了變端。

我又問道:“霍先生呢?

施桂道:“他已照常出去散步了。我見伊急得沒法,才來喚醒你。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忙從床上跳起身來,一邊穿好衣服,一邊把面巾抹了抹眼睛,慌忙趕下樓來。

我走進會客室時,果見那婦人顫巍巍地站在那裡。伊的面色蒼白,兩眼大張,頭髮也象亂蓬一般;那種驚悸不寧的狀態,比昨天更覺厲害。

我向伊招呼道:“什麼事呀?請坐下來講。

伊顫聲答道:“先生,這件事不得了!我實在坐不住了!

我覺得昨天伊的腿骨上彷彿還只裝的彈簧,今天大概已變換了鐵條,當然沒有法子再叫伊坐下。

我問道:“究竟怎樣?你且說出來。

老婦道:“他已殺了人哩!

“什麼?

“我實在怕吃官司,求先生救救我!

我不禁暗暗吃驚,但外表上仍不得不保持著鎮靜的態度。

“你不要慌,說得明白些。究竟是誰殺誰呀?

“就是那葉姓的房客,殺死了一個不知誰何的人!

“‘有這事?他在哪裡行兇?

“就在他住的後樓上。

“唉!既然如此,你把這事情詳細些說一遍給我聽。

老婦因顫聲說:“昨天深夜他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人同來。那時我已睡熟,沒有瞧見是什麼樣人。但聽得他們在樓上互相談著。那另一人的聲音很低,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覺得有些詫異。但我既把屋子租給了他,自有他的主權。他多住一個人,我也不便干涉。況且又在深夜,我也就聽他們自然。

“今天清早,我的當家的往廠裡去的時候,忽而碰見弄回的一家鄰居,問他我家後樓上的房客,是不是已經搬場。我當家的呆了一呆,回答沒有。那鄰居才說天明時他瞧見那怪客據了一個鋪蓋似的大包走出去,因而疑心那個人已遷去了。

“我當家的也不禁驚疑起來。他常聽得我說這姓葉的房客,每天總要到午膳時方才起身,怎麼會一清早出去。他回進來告訴我。在這時候,我在房中也已發現了一種可怕的東西。我們臥床的帳子頂上,有好幾滴血點,仔細一瞧,是從樓板縫中漏下來的!

“我正自驚慌無措,忽見我當家的回進來告訴我鄰居的話。後來他一瞧見帳上的血跡,也大吃一驚,忙奔到樓上去叩那後樓的門。不料門上已下了鎖,這怪客當真已經出去了。同時我到灶間中去找那一把刀,竟又不知去向!

“我們才知道這怪客一定已幹了殺人勾當。又據前樓毛先生說,昨夜裡他也聽得有兩個人在後樓談話;在將近天明的時候,又彷彿聽得一種呼叫的聲音。從種種方面看來,料想那怪客昨夜把什麼人騙到了樓上,後來又藉著我們的刀,把那人殺死,到了天明,他就把屍體包裹了移送出去。這種事既然關係人命,我們實在怕吃連累的官司。現在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