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騫走在兩個半身位前,沒過多久,手電光線越來越弱,他甩了甩手電,擔心地朝我說道:“情況不妙啊!估計快沒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趕忙摸了摸兜,還好,雖然平時不怎麼吸菸,但我一般都會帶個打火機在身上,於是對殷騫道:“找找周圍,有木棍布條什麼的,先點個火把對付著。”
殷騫應了,立刻四處搜尋著,但是還沒走兩步,那小手電拼命地閃了最後兩下,終於徹底熄滅了。
頓時,山洞內一片漆黑。
“靠!”殷騫低聲咒罵道:“什麼玩意兒!都是最緊要關頭掉鏈子!”
沒辦法,我只得暫時先開啟火機,維持著光亮。
但是這個打火機不能一直點著,時間長了會把出氣口那裡燒化,所以只能點上一二十秒,然後熄滅一會兒,等冷卻了再開啟。
可是這山洞就好像故意和我們作對似的,時不時地刮上一陣小風,那打火機可憐的小火苗往往都是一開啟就被吹滅了。
沒辦法,我倆只能趁沒風的時候點上一會兒,然後再摸黑走上一段。我負責盯著前面,而殷騫則抓緊時間在四周搜尋著能點著當火把的東西。
大約往山體內縱深了二百來米,風又一次無情地把火苗吹滅後,我不得已停下腳步想對策。這樣不是辦法,鬼知道里面有多深,打火機也有燒乾燒淨的時候,實在不行,就得燒衣服了,可問題是我們連個挑棍都沒有,衣服點著了總不能用手拎著。
正盤算著怎樣才最合適,後面的殷騫快步走過來,一下頂在後背上,把我撞了個趔狙。
“喂!沒光你瞎跑什麼?!”我站穩後,回身拍了這傢伙一下,抗議道。
“嗯?怎麼了?”殷騫就像沒事兒人似的,還問我怎麼回事兒。
可是他這一答應不要緊,我渾身上下的汗毛頓時都立了起來!
因為此時我已經轉過身向後,還給了他一巴掌,但殷騫的聲音卻是來自我身後三米處!
也就是說…這傢伙剛才燈滅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那現在撞了我一下的人又是誰?!!!
察覺到不對,我立刻向後撤了一大步,趕忙打著火機…可是面前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怪事兒!這絕對有問題!
我又立刻轉身去找殷騫,卻沒想到回頭一瞧,彷彿掉進了冰窟窿,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殷騫竟然也不見了!!!
雖然打火機的光也不怎麼強,但多多少少還是能照清楚周圍三五米內的情況。可是當我朝著剛才殷騫說話的地方看去時,什麼也沒有,就算這傢伙走得遠了些,但山洞內極其安靜,腳步聲還是能聽到的。
此時我甚至都不敢開口叫他,生怕沒有人回應。
但不叫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試著喊了兩聲殷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毫無這傢伙的回應。他在說完那幾個字後,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沒了任何蹤跡。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我此時內心的詭異感覺無以復加,但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崩潰,儘量將害怕轉化為憤怒,等稍微平靜了些,再次關上打火機,開始考慮起自己目前的情況,和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和這傢伙剛在“黃泉路”上回頭有關?…不應該啊!我剛才也回頭了,怎麼我不消失?…不過這事兒可不好說,也許殷騫還覺得消失的是我呢!
但是這傢伙究竟跑哪兒了?就算是被人強行虜走,至少也會哼一聲吧?而剛才我拍的那一下…一想到這個,頓時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很多東西圍了上來,趕忙又點著火機,卻依然空空如也,只有空蕩蕩的牆壁。
第一百二十九節 別有洞天
正當感覺到打火機的金屬帽開始燙手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的牆壁,似乎和剛才的不大一樣了!
不,我說的不是形狀不一樣,而是在我身前兩米處的土牆上,顏色明顯比剛才重了很多。黃土在什麼情況下會變顏色?只有受潮的時候,顏色才會變重。這裡常年乾燥,還一直有風颳進來,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麼潮溼的一段牆壁呢?更何況,剛才是沒有的,因為那截受潮的牆壁到我身前就好像絕緣似的,有一條筆直的分界線,把兩邊隔開,前面都是潮的,而身後則是乾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我又開啟火機,走過去,用手摳掉一小塊,指頭捻了捻…果然,這截牆面的確是因為受潮才導致其改變了顏色。
我再一次迷茫了,這裡明顯有問題,不走吧~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