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耐心慢慢喊了,我決定直接用血咒招魂把虞冰青召回來,我睡了大概有三個小時左右,這麼長的時間裡,鐵蛋重傷逃回,虞冰青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心裡真的沒底。
“你瘋了啊?你那手還要不要?”師姐說道。
我沒有回答,停下了還在拆紗布的左手,直接從揹包裡面的內袋裡面拿出了匕首。
當我撕開紗布準備割手的時候,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這冰涼讓我打了個激靈,情緒突然變得穩定了下來。
這一個激靈讓我看清了我右手手心的傷口居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那道長長的傷口已經結痂,我使勁捏了捏手掌,居然感覺不到疼痛。
“師弟,你手掌好了?”師姐驚訝的抓過我的手說道。
我瞬間明白了這傷口是虞冰青幫我弄的,原來剛才那個夢不是夢,只是潛意識對現實情況的夢化反應,雖然手沒有像夢中那樣痊癒,但是也接近痊癒了。
沒有時間理會這麼多,我瞬間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管痊癒或者沒痊癒,我都要再割一次。
就在我剛動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我感覺到手上的那股清涼迅速的離開手掌,那股清涼直接刮滅了紅燭吹到了那張牛皮畫紙上面,本來散亂放在桌上的牛皮畫紙舒展開來。
看著紅燭被吹滅,我就知道這是那股清涼是虞冰青的有意為之,再看到那展開的牛皮畫紙上的時候,那畫紙上已經慢慢的出現了四個大字:夫君親啟。
“夫君親啟”,師姐輕聲念道。
我慢慢的放下刀,緊緊的盯著牛皮畫紙,仔細一看,這四個大字並不是從畫中滲透出來的,而是由很濃的一條條几乎凝實成實體的青煙組成,字型行雲流水,橫豎撇捺之間,透露著一股很自然的輕柔,就像是纂刻字型一般工整,好看。
這四個字只是附著畫中四五秒左右,那些濃度很高的青煙突然就潰散開來變成四團淡淡的青煙。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淡淡的青煙又像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樣凝聚成一筆一劃,這些筆畫又組成了工整的四個大字:夫君憂愁。
這四個字又持續了四五秒鐘左右,化成青煙團之後又重新變成另外四個字:冰青難寐。
那些活躍有序的青煙不斷的變幻著形態,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字,這些字都是繁體字,師姐一字一句的輕聲念出,最後組成了虞冰青此去用意。
“夫君憂愁,冰青難寐,不辭而別,為再相會,身曹心漢,呼應斬穢。”
師姐唸完“呼應斬穢”之後,那四團青煙隨後慢慢變淡,下沉滲透到牛皮紙畫中消失不見。
“師弟,虞姐姐是去做內應了。”師姐看我愣愣的站在那裡,輕聲提醒道。
我回過神來,虞冰青的二十個字解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可是這疑惑解開之後讓我心理更加的擔憂,她知道那個大師父在養惡鬼,自投羅網進去當臥底。想讓我準備充分之後和她裡應外合一起端掉那個山谷老宅。
可是以大師父的手段,能讓虞冰青如願嗎?雖然大師父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是很多養鬼的師父在得到很好的鬼胚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斬斷其靈智,讓其變成一個傀儡,這樣才便於被操控。
而且以大師父的精明,很有可能會這樣做,如果這個計劃被大師父發現,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散虞冰青。
“師姐,不行,我要去山谷,那大師父精明狡詐,我得趕在虞姐姐的靈智被煉化之前把她救出來,要不然時間一過,虞姐姐就變成一個十足的傀儡了。”我著急的說道,順手開始整理起東西來。
虞冰青和鐵蛋一起去山谷,鐵蛋重傷回來,虞冰青的下場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師弟,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連那個山谷的具體位置在哪兒都不知道,鐵蛋現在重傷,再怎麼也得讓它養好傷再說,如果我們兩個單獨過去,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師姐抓住我的胳膊說道。
我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繼續整理著揹包說道:“師姐,我知道是送死,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好了。是死是活,我都認了。”
“你說什麼?”師姐的語氣變得冰冷,她伸手抓起我的揹包就丟在地上,幾乎是吼著說道:“你太不負責任了,那虞姐姐的良苦用心當兒戲?你這樣直接過去和殺了虞姐姐沒有任何區別。”
師姐這一吼,頓時讓我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起來,師姐的話說的不無道理,我現在的行為對事情的發展毫無任何的幫助,甚至會直接害的虞冰青魂飛魄散。
我冷靜了下來,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