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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白大褂醫生,拿著心臟起搏器再試。
可無論怎麼動,劉文軒還是躺在那,一動不動……
他的眼,還是望著格格的方向,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那可笑的特製開襠褲……格格爬在他旁邊,眼淚就掛在眼角,不敢再多哭,生怕哭了,淚水模糊雙眼,會看不清劉文軒的臉。她爬在旁邊,雙手顫。抖著。慢慢伸長了手,將自己的無名指套進那個染血的鑽戒上……
可因為手顫。抖的太厲害了,根本套不上去。
格格就慌張的試了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好不容易套上去了,格格望著手指上的戒指,像是失心瘋般。怔忪了幾秒後,慢慢的……慢慢的咧開了一個滿足的笑容……這笑容刺痛了我的眼,像是有誰在生生撕扯著我的心臟,我痛到說不出話,走過去將格格那嬌弱的身體抱在懷裡。“格格……”
她努力仰著小臉,看向我,“小穎……戮焰王怎麼說?小六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她看著我說話時,那雙眼裡滿是希冀。我心狠狠一痛,張著嘴唇,怎麼都狠不下心告訴她“靈魂已鎖。無力迴天”,這八個字,像是一個枷鎖,將我整個人都鎖住了。
她看著我,眼底的希冀,一點……又一點……直至最後變成死寂。失魂落魄的看著我,問的很輕,“小穎……他回不來了,對嗎?連魂魄……也沒辦法了,對嗎?”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強忍住眼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魂魄只是鎖住……不是泯滅……”
我還在勸著,她卻抬起手,望著我嘿嘿的笑,笑上掛著淚。“小穎,你看……這戒指好合適……一點也不擠……這個傻貨。他怎麼買的這麼恰當……剛剛好……他買的稍微大一點也好啊!大一點,我要摘它,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啊……”
“他怎麼能這樣!我剛想著要嫁給他,剛看見幸福在朝我招手,他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她一邊說,一邊抓著我的手,那麼用力,像是要把她心底的慌亂和恐懼全部發洩出來般。她哭到喘不過氣,一遍又一遍的喊我。“小穎,再沒人給我欺負了……小穎……”
這種上一秒還憧憬著未來。下一秒就要被人生生奪走的感覺,我知道有多難受!
難受到,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抱希望,反而不會這麼難受!可是這種給了希望,又強行給予致命一擊的行為,任是再堅強的人,也都會受不了。
我剋制好久的眼淚,終是忍不住,嘩嘩的流下來。死死的抱著她的腦袋,哭的像個弱智。只會重複著說,“不會的……”
善兒也蹭了過來,他臉上慘白的很,身體也因為靈力過度透支而站不穩,他站在我旁邊。固執的給我和格格擦著眼淚,可是這眼淚,只會越擦越多。擦到他都慌了,湛藍的眼睛裡全是傷心。“孃親,乾媽……不哭了……”
他擦著眼淚時,那邊劉爺爺轉過了身,他看向我,這樣一個儘管從軍隊退役下來,也有著絕對權威,說句話能讓整個都市顫一顫的人。他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旁邊所有跟著來的夏凡等軍人和軍隊醫生全都慌了,一個個連忙過來拉,都被他推開了。
他只灼灼的看著我,“喬穎,我劉勇扛過槍,打過鬼子,有八次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可我都挺過來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身邊也有些我們常人看不到的力量,我劉勇這輩子沒求過人。可是今天,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到底還有沒有救?”
我望著他的眼,跟格格剛才的眼神是那麼相像,全都帶著滿滿的希冀,可是……我卻要把那一點點希冀,全部給掐死了。這感覺,讓我痛到不行,就好像那些血孔全開在我身上一樣。
劉爺爺也明白了,慢慢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說著,就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但腿上一軟,直接摔了下去。我連忙伸手將他抱住,夏凡也過來,將他接了過去,“首長!”
旁邊的醫生亂成一團,找到心臟病的救心丸後,連忙給他吞服下,看見他一點點緩過勁來後,我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呼吸。就剛才那一瞬,我真怕這個老人,會承受不住唯一孫子去世的訊息,而倒下。
就在我們手忙腳亂之時,因為青煞已經受了傷,有些血屍沒有阻擋的爬了進來。將失魂落魄的格格,交給善兒後,我拿著長戟迎了上去,所有的憤怒在這時。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樣,有聲音在我腦海裡不停的吶喊。吶喊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