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也不解釋其實那時候我是被火氣迷了眼了,打粽子是打粽子,對地面上的活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放現在,我敢不敢開槍打人都是問題,反正一路都是這麼扯著過來的。
直到在前面引路的朱開華忽然停住,我走上去,問他道:怎麼了?
他陰沉著臉,指著前面平坦道路上的凸起物,道:你自己看。
我還沒說話呢,齙牙四可能看這次不是屍體,就自告奮勇道:我去看。接著就提著槍小跑了過去,我看到他停在凸起物旁,先是用腳踢了一下,然後用槍管撥拉了一下。
似乎難以置信,整個人再趴上去聞了一下。
再抬頭,他的表情都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快哭了,道:這是一坨屎!
這時候,我們也已經走了上來,我看到被他撥拉起來的黃色物質,然後再看了下附近的牆壁,大哥擦屁股的痕跡依舊在。朱開華道:這是不是上次我們遇到的那一坨?
我拿手電照照,只感覺頭皮發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是!要是上次的那坨,到現在早就幹了!可是這個裡面還是溼的!我說老朱!我們這他孃的是不是鬼打牆了?!其實一直走的是在幻境裡?!
朱開華想了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彆著急,這個說不定是,你大哥又回來的那一趟,忽然又鬧肚子,新拉的一坨呢?
他一邊說一邊衝我眨眼睛,讓我本來想跟他爭辯的話吞了回去,當著這些人,太過詭異的話真不敢說,連我們倆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嚇到新人就不好了嘛。其實,朱開華說的也不無道理,想要驗證也不難,就是繼續前行,如果這麼一坨是大哥這一次來拉的,那麼上一坨肯定就在前面的路上。
抱著這個目的,我就招呼他們幾個說道:走,繼續往前走,馬上就到地方了。我心裡急著驗證前面是不是能遇到,所以招呼完他們,立馬就往前走。
有了追尋的目標,走起路來就快的多,也不感覺無聊,這幾個兵蛋子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又是第一次下地,雖然害怕,可還是興奮居多不是?我也不好意思說讓他們留意地上有沒有屎,只能自己一邊走一邊打著手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凸起。
這之下無話,我們也走的極快,可是直到遇到那個三岔口,都沒有遇到那一坨屎,說起來挺扯淡的,我一路上竟然期盼著那一坨屎的出現。遇不到了,我心裡反而不自在,因為實在無法去解釋這個現象。
首先,我們剛才遇到的那個,跟上一次我們遇到的,絕對不是同一坨。不只是這次的還保持著新鮮,上一次我們遇到的時候,我記得,是用開山刀撥拉過的,破壞了原來的形狀。而這一次的,卻還儲存完整。
不是同一坨,那上一次的呢?難道墓道里出了一隻狗,把它吃了不成?!到了這裡,我再也無法冷靜了,腦袋一團亂麻,只能找朱開華問:開華,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苦笑著搖頭,道:我也真說不清楚了,還是那句話,我總感覺,我們這次進來,到處都透著蹊蹺,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這個,只要墓還在,就不會有太大的偏差,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一層遇到的老鼠不?說不定是老鼠把那坨屎給吃了。
我怒道:你扯淡去吧,你家的老鼠是吃屎的?
他聳聳肩,笑道:我也就那麼一說不是,你衝我發什麼火,誰說老鼠不吃屎?餓瘋了人都能吃屎你信不信?
那五個兵聽我們倆說話估計是一直插不上嘴,這時候好不容易能說上話,那個齙牙四就說道:開華哥說的倒是真的,我聽前輩說過,戰場上,餓瘋了,人吃人有,實在是不敢吃人肉的,吃屎的多了去了,別說在戰場上,我們野外訓練的時候,都有人吃過。
我一聽就煩,心說你不知道我們說的什麼插什麼嘴,就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你吃過?
他羞澀的點了點頭。
我瞬間蛋碎了一地,手指了他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心道,你狠!
不過轉念一想,這老鼠真餓瘋了把屎吃了,也是很有可能的,想到這裡,我提著手電招呼他們,道:走,咱們回去!
他們幾個不明就裡的看著我,朱開華道:怎麼著,害怕了,想回去?
我急著驗證心裡的想法,對他們叫道:趕緊回頭看一遍,剛才沒注意,老朱你還記得不,我大哥拉完屎,是不擦屁股,在牆上蹭的?如果真是有兩坨屎,那應該有兩條痕跡才對吧?老子救不信了,屎是被老鼠吃了一坨,牆上被他蹭出來的痕跡老鼠也舔乾淨了?老鼠有那麼餓麼?!
朱開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