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很神秘的風水學問題,在我們趙家屯兒,拉個幼兒園的小學生就能給你扯上幾句。
我為什麼要說這一點呢?這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那就是,我知道趙家屯兒底下肯定有一個李忠志的衣冠冢,可是趙家屯兒幾百年的傳承下,就算從李忠志開始算,也一兩百年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墓的存在,這說明了什麼?
第一,李忠志在趙家屯兒的這個墓,肯定是在一個不為人知的時候偷偷的埋下的。
第二,李忠志的墓,肯定在風水上,不佔任何的地利,不然依照趙家屯兒對風水上的熟稔,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兩點就讓我非常難辦,現在裝備有了,人馬有了,趙家屯兒應該也不會有人再強加阻擾我,可是我總不能開著挖掘機亂挖吧,逼的村民們搬走就已經不可能了,更何況,現在我心裡已經明白,不管我做什麼,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
或許當年李忠志埋這個墓在趙家屯兒的時候,跟我一樣。
齙牙四在內的幾個軍人,對我是奉若神明,他們在另一個領域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跟殭屍幹過架的我,這跟武力值無關,或許在他們眼裡,我跟老朱跟茅山的道士一樣神秘,可是現在就連老朱這個人都一直在搖頭,他在檢視了整個趙家屯兒的風水地勢之後,道:雖然在這個村子找一個古墓比大海撈針強,可是在海里你能隨便撈,這裡你行嘛?說不定古墓就在誰家的房子下面,你怎麼找?小三兩我看你就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依我看,直接來個暴力拆遷,反正趙家屯兒的人窮的都只剩下錢了,大不了以後重蓋。
我白了他一眼,道:可能嘛?別說我這個以前不入流的二流子沒這魄力,你說的辦法就算我老爹在也不可能做到。
老朱乾脆一抬頭,叼著煙道:那你說,咱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雄趨趨氣昂昂的來了,結果被鴨綠江全他孃的給淹死了吧?
我也點上煙,喝著悶酒,這事兒真JB蛋疼,難道要回一趟平頂山找到那個為李忠志守墓的黑袍人?似乎也行不通,我們要挖的可以他敬重的跟神仙似的祖先的墳,況且他也不一定知道,趙家屯兒的墓,李忠志別有目的,甚至就是建給我們趙家的人挖的。
想到最後,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提著酒就出了門兒,老朱跟在我屁股後面問我去幹嘛,我就道:走正常途徑唄,倒鬥兒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既然現在望聞切都沒有辦法,只能去問了,找村兒裡年紀大威望高的人去問問,我二哥說了,這件事兒是我們老趙家的宿命,可是趙家屯兒又不是隻有我家,我現在就去找六爺問問,說不定就知道了呢?
老朱不置可否,事實上這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都不抱太大希望,就跟賣加藥廣告裡說的一樣,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買了一盒,哎呦我去,真的有用!
等到了六爺家,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六爺無兒無女一個人住,記憶裡他睡的相當的早,可是今天竟然屋裡亮著燈,這就算了,大門口的燈也亮著,甚至大門都沒關,大敞著,我就心道:莫非六爺這邊有客人?
我們走進了院子,看到六爺一個人,就坐在一個紫檀木躺椅上,躺椅的位置就在客廳,他手裡抓了一個幾年前我送給他的紫砂茶壺,正淺笑的看著剛剛走進門的我和老朱。
我一愣,跟朱開華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道:六爺,前兩天真的得罪了,您老應該知道小三兩也是情非得已,對不住您啦。
他一隻手一指旁邊的兩個椅子道:別說廢話,我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您可是看著我光著屁股長大的,什麼事兒能瞞的過您?小三兩今天來,還真的是要問點事兒。
六爺一擺手,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因為什麼來,說句難聽話,這一天,我等了二十年了,從建國那幾個毛孩子走,我就開始等,我這把老骨頭,其實早就該死啦,可是不捨得死,我還沒看到建國回來,我不能死,也就是看到你家的那個無極小子來了,我就知道,我等的差不多了。
這件事兒我會告訴你,但是告訴你之前,小三兩,六爺問你一句話,你必須掏心窩子的回答我,你所做的這件事兒,到底是圖一個錦繡前程,也就是說,是衝著最後的東西去的,還是為了趙建國?
我在六爺說出等了二十年之後就已經震驚了,看來這所謂我老趙家宿命的事兒,六爺這個族長絕對是知情者,可是直到他問出這個問題出來,我心裡才突突起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等二十年這句話,我聽雷音寺那個道士說過,再聽我一直敬重的這個老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