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說完,我看著她,我甚至已經料到她會露出擔憂的表情。可是她沒有。
波瀾不驚到像是所有事情都是在她掌握之一般。
她一隻手轉動著佛珠,然後緩緩的張口道:你太著急了,著急道考慮到很多疑點也自動忽略而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地步。看來無極這孩子是真的穩重,心機也絕對夠縝密,小三兩,你說說你第一次接到的,為什麼的順豐快遞,而不是一個信?要知道,快遞包裹裡裝一封信,這本身就是非常矛盾的東西,可是你為什麼沒發現這個疑點?
我理解這個細節以你的性格來說忽略掉正常,但是現在我問你一句,在你的記憶裡,你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
我一頭霧水,可是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無法無天,天下第一,什麼都不怕。
我母親笑道:你說的對,可是還有一點,就是他做事非常爽快,雷厲風行,你現在想一下,一個這樣的男人,他可能給你郵寄一封信,還畫蛇添足般的在快遞裡夾雜一個信封?他完全可以只郵寄一封信,或者直接快遞那張照片。
我好像抓住了點什麼,但是還是不理解的道:您的意思是那個照片其實不是出自我父親之手?可是,上面的的筆跡,明明是我父親的,這點,我們三個不可能看錯啊。
母親摸摸我的頭,道:這就是我說你們考慮到疑點而自動忽略的地方,你們難道沒有懷疑過,既然是建國給自己兒子寫的信,卻只郵寄一個照片,而為什麼不寫上遇到什麼危險,他人在哪裡?把所有的事情都介紹清楚好讓你們去找他們?這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那個郵戳,為什麼一封信在路上,會如同你所說,跑了二十年?
我默然。我何嘗沒有想到這點,只是我無法理解而自動忽略了,那麼,真正地原因是什麼?我眼巴巴的看著我媽,心只有一個想法。
薑還是老的辣。
不管這個姜平時多麼的不起眼,多麼的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母親轉動著佛珠道:你不用懷疑這封信是不是你父親親手所寄,你辨認一個字跡,我相信你不會看走眼。
所以說,你父親不是沒話對你說,而是把他想要說的話,用暗語表達了出來,也就是你疑慮的,正是他想要說的,這一點你二哥趙無極想明白了,而你還是太過稚嫩,這不怪你,小三兩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活在我們的照顧,閱歷不夠。
我抓住母親的手道:有啥話您老趕緊說,不用忙著安慰我,我自個兒的智商,我自己知道。
母親笑道:別急,我肯定會告訴你的,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
首先,這封信為什麼會在裝入信封之後,還用了快遞,這其隱藏的意義,是為了告訴你,他給你的這封信,其實並不是絕對的安全,可能在半路就被人截留了。
郵局並不可信,也就是說,有人在監視著你,還有他的一舉一動。
郵戳是二十年前,這個意思更加的明顯了,他是在告訴你,這封信,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寫好了準備郵寄給你,但是因為特別的原因,沒有成功,他是在給你解釋為什麼二十年不進家門的原因,同時也在申明一點,郵局不可信,這二十年來他跟家人的任何聯絡,都要被嚴密的監視。
所以你二哥在看到信之後會立馬說一句“他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這件事兒”這句話的“他們”不是指的你老爹,而是監視趙家和你父親的人。
至於照片的佛畫,這可能是一個訊號,一個他們現在位置的訊號,真正的重點不是佛畫本身,不管這幅畫的佛給你什麼樣兒的詭異感覺。
打個比方來說,你現在在洛陽心商城那裡,我打電話問你現在在哪裡,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路,就會很自然的對我說,我在心商城。
你父親的這張佛的照片,其實為了告訴你,他現在的位置,在這個佛所在的位置,這一點你二哥也看懂了,所以在收到信之後,就拋下你帶著你大哥消失了,他們現在肯定是在這個佛所在的位置。
至於你二哥給你郵寄的這封使你怒而撕掉的平安信,這其更有玄機,現在還是同樣一個問題,在你的理解裡,你二哥趙無極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他想不想你繼續攙和到這件事兒來?
我迷瞪道:跟老爹差不多,甚至比老爹還更要穩重睿智。至於想不想讓我攙和,那還用說,想讓我攙和,還犯得著跟大哥倆人對我不告而別?
母親笑道:這就對了,他那麼機智恨不得把一切都謀劃在手裡的人,既然知道郵局不可信,他郵寄回來的信肯定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