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問了,我與大熊,還有現場的一個派出所警察,一起去朱貴的店裡問的。不過,小薇就說她與姚歡關係很好,姚歡平時對她很關照,所以聽說是姚歡的店出了事,自然想過去看一看,這沒什麼問題。”我說著。
“那個朱貴呢?他對姚歡的死什麼態度?”陳叔問我。
“我們去的時候沒見著他,出店門時,他才從外面吃了飯回來。這個人渣,昨晚又出去找了小姐!”我忿忿不平地說。
“他這麼囂張,明知你們幾個是警察,還公然在你們面前說他昨晚去嫖娼了?”胖強一聽,吃驚地問我,想必他當了十多年警察,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嫖客。
“不是,他自己沒有說,是我們出門與他撞上時,看到他兩個眼睛都有黑眼圈,感覺是昨晚沒睡好,那個派出所的警察是社群民警,平時與朱貴打交道的時間比較多,就隨口開玩笑問他昨晚是不是去哪家洗浴中心玩了,他這種色狼,去洗浴中心,可不就是找小姐麼。”我說。
“我記得上次你給我們講第一起玉器失竊案時,提到走訪了一家店,正是這家店裡的女老闆告訴了你朱貴的一些家事,你也才知道了朱貴醜陋的一面,才會如此不待見他。”陳叔突然說起了這件事。絕世商女:蛇蠍美人骨
“對啊,今天死的姚歡,就是告訴我朱貴的事情的那個女老闆。”我不知陳叔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此事。
“你是說朱貴精神狀態不好,有黑眼圈,像是昨晚沒睡好?”陳叔又問我。
“恩,黑眼圈很明顯的。”當我回答了陳叔的這個問題後,我反應了過來,陳叔這是在懷疑朱貴啊。我馬上問著:“陳叔,你是覺得朱貴有嫌疑?”
“反正如果是我知道有人在背後嚼我舌根子,我是很不高興的,特別是把我的家事到處亂說。”陳叔說了一句。
“我也沒告訴朱貴姚歡給我說了什麼啊,再說了,沒必要因為幾句閒言碎語就殺人吧。”我對陳叔的猜測持保留意見。
“或許他剛開始並沒打算殺姚歡,只是想著偷點玉,給姚家弄點損失,怪就怪在姚歡恰好在店裡守夜,這樣一來,兇手暴露了,當然要殺人滅口。”陳叔的樣子,不像是在隨口胡說,我不知道他是對朱貴有這樣的直覺,還是真的站在純推理的角度。
“師父,不對啊,這個朱貴,本身也是玉器失竊案的受害者啊,他偷自己的東西幹嘛?”胖強也找出了陳叔這個猜測裡的一個矛盾點。
“有一種說法叫做故佈疑陣,你們應該聽說過吧。”陳叔抬頭望著天空,緩緩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朱貴先是故意偷了自家的東西,成了受害人,這樣的話,他再繼續犯案,警察就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我馬上解釋了陳叔的“故布疑證”這四個字,老實說,雖然我討厭朱貴,可還真沒把他與嫌犯聯絡起來。或許是被他受害人的身份迷惑了,或許是看他那猥瑣的樣子,不像是能完成密室殺人並全身而退的人吧。
“我記得,在第一起案子發生時,是小薇先到的現場,發現的這件事情。你們趕過去時,得知朱貴去了外地進貨,是當天下午才趕回來的。可是,案發當晚,他究竟是不是沒有在m市,有誰能證明?而這個姚歡的案子,你剛剛又說他有黑眼圈,像是晚上沒有睡好,如果是你在半夜去做了賊,還殺了人,我想你晚上也不會睡好吧。”殺手俏皇后
聽陳叔這樣一分析,我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們先不看作案動機什麼的,單單看作案時間,朱貴還是具備條件的。而我們因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所以也沒有去查詢兩次案發時,他到底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
“師父,不對啊,你這懷疑朱貴的理由有些牽強,按這個邏輯,那任何一個人都有作案時間,比如小薇、比如我們這裡的三人、甚至,比如大街上隨便抓來的一個陌生人。因為兩次發案,都是在凌晨時分,而這個時間都是人們的睡覺時間,對警方來說,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迷惑點,因為當警察問到自己時,大可以說自己在案發時間裡,都在家裡睡覺,警察總不可能逼著別人去找個證人,證明自己在家裡睡覺吧?”一直以來,胖強的邏輯思維力都很強,所以,他繼續分析著陳叔話裡的不合理的地方。
“胖強娃,我們分析案子,當然會先從已知的人物排查起,這是查案子最基本的,你沒幹過刑警,沒有發言權。任何一件殺人案,我們肯定都是從死者的人際關係,死者生前與何人有過矛盾等等方面去排查,你有沒有見到過誰辦案時,是先不管已知的人物,而直接說死者是被毫不相干的張三李四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