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瀟瀟恰在這時候吟詩,彌補了笛音中的一絲不足。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痴?”
笛音漸漸高亢,穿雲裂石。季瀟瀟又緩緩地吟出了四句詩,把這笛聲,帶到了一個詩意綿長的境地。
“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痴?”
丁二苗品味著這句話,突然心裡一陣感動。
轉眼去看李偉年,這傢伙正看著他的綠珠妹妹,淚水漣漣。就連萬書高也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大概是想起了夏冰。
一曲終了,餘音在耳。
綠珠款款而拜:“後日鎖龍潭之行,拴柱會暗中相隨。願丁先生和李家兄長,此去一帆風順,了卻綠珠的一點心願。”
第155章 口不擇言
綠珠辭別之後,夜色已深。
丁二苗擔心季瀟瀟和她的女司機回去不安全,就和李偉年一起,駕車相送。等到再轉回親水家園專案工地,已經是半夜時分。
沖涼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丁二苗按照預定的安排,先來醫院看望杜思雨。謝采薇迎接到醫院門前,拉著丁二苗的手,把丁二苗介紹給自己的姑父姑媽,杜思雨的父母。
一番感激和客套,在所難免。
病房裡,杜思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雙目呆滯,形同木偶,誰也不認識。
也難怪,昨天她受到的驚嚇太大,換成誰,誰也承受不了。更何況,杜思雨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從小嬌生慣養,掌上明珠,哪裡經歷過這樣的險惡和恐怖場景?
“思雨,還認得我嗎?我是丁二苗。”丁二苗走上前,叫了幾聲。
杜思雨毫無反應,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怎麼辦哩?思雨是不是已經嚇傻了,還是走了魂?”杜思雨的母親,謝采薇的姑媽,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阿姨哭泣道。
“沒事的,驚嚇過度,三魂七魄受了點損傷。”丁二苗勸慰道:“等我用道家封印,幫她穩固一下魂魄,再收懾心神,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杜思雨的母親急急說道:“丁先生,只要能治好我女兒,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哦,不是錢……”丁二苗看著謝采薇,道:“采薇姐,思雨的封印,和你父親的封印一樣,共有七道,要刺在頭頂、手心腳心和前後背,就是說……要脫衣服。”
這些話,丁二苗覺得有必要事先說明,省得別人說自己藉著看病揩油吃豆腐。其實杜思雨瘦骨嶙峋的,身上還真沒有多少油可以揩。
杜思雨母親趕忙表態:“這沒什麼的,脫衣服就脫衣服吧,醫者父母心。我們相信丁先生的……再說了,就是看看,或者摸摸捏捏,也沒什麼,現在也不是過去那個保守時代。”
人一急,就有些口不擇言,連摸摸捏捏都說了出來。謝采薇在旁邊聽著,不由得臉一紅。
丁二苗也覺得有些尷尬,搖手道:“也不用脫完的,可以留著貼身小衣。”
謝采薇聽見留著貼身小衣,鬆了一口氣,微笑道:“那不就好了,還等什麼,趕緊吧。”
說著,謝采薇已經拉上了病房窗簾,開啟大燈,讓其他閒雜人等和杜思雨的父親迴避一下。
“采薇姐,你和你姑媽留下來,可能需要打下手。”丁二苗留下了謝采薇。要不,這以後可說不清。
謝采薇點點頭,留了下來,一邊看著。杜思雨的母親走上前,要給自己的女兒脫衣服。
但是杜思雨卻不讓碰,反抗激烈,手腳亂揮,口中大叫:“別碰我,你給我滾!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丁二苗見狀,從背後托起杜思雨,一掌砍在她的後脖子上。出手利索,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杜思雨被一掌劈中,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和昨天給謝國仁刺封印一樣,丁二苗依法施為,等到七道封印全部刺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在扎針的過程裡,杜思雨又因為疼痛而醒來,不住掙扎,差點把身上的小衣都扯掉了。丁二苗叫苦不迭,手忙腳亂。
一個活生生的美女,穿著三點式小衣,在你面前扭來扭去的,這不是要人命嗎?丁二苗想,幸好以前在季瀟瀟身上,見識過更多的香豔場景,要不,肯定把持不住,連元神都要被弄散了,唉……
一邊扎針,丁二苗一邊在心裡吐槽,這些有錢人也真是的,越有錢越吝嗇,買衣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