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聽明白紀子越的話,只有沈澤之懂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卵幕杯失竊案是蘇啟策劃的?”
紀子越點頭:“要是蘇啟策劃的這件事就說的通了,蘇啟僱傭了這三個人偷了卵幕杯,這樣的話足夠他毀了了京馥。可是他並不知道他僱傭的這三個人其實是何朗的人。他自以為用這件事可以毀了京馥。”
紀子越這麼一說大家就明白了。蘇啟回國一年,他迫切的想在國內做出一些成績,而且還要討好蘇家的老爺子。那麼做文物古玩這一塊是最好的。但是國內已經有京馥了,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超過京馥。所以他要想辦法讓京馥遭殃,在立起自己的品牌。這時,正好京馥傳出了拍賣卵幕杯的訊息。這無疑是給蘇啟一個好機會。這就解釋了蘇啟為什麼高價拍下卵幕杯。反正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正真掏這一筆錢。
他買通了孟如嬌,僱傭了齊健,找到了魏傑,讓他們在他拍到卵幕杯的當晚把卵幕杯偷回來。這樣一來卵幕杯在京馥失竊,京馥就必須按照原價賠償給他,到時候京馥的名聲大跌。他自然有機會樹立自己的品牌。蘇啟自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但是他的每一步行動都牢牢掌握在何朗的手中。
可以這麼說,整個事件就是何朗佈下的一個陷阱,蘇啟不但跳進去還跳的得意洋洋。
想通這件事後,大家頓時後背一涼,何朗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如果現在齊健說是蘇啟僱傭的他偷了卵幕杯還讓他殺了魏傑,這兩件事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齊健顯然不想這麼做?為什麼呢?
這時,關辛也查到了齊健和何家的關係。何朗以前有過當兵的經歷,他是在何晉鵬出事後才離開部隊的。但是現在他的公司還是做軍需這一塊。
戚凱道:“如果何朗和齊健交情夠深的話,那麼估計何朗讓齊健為他去死齊健也答應。不過我覺得魏傑可能真的不是齊健殺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沈澤之陷入沉思,要是魏傑不是齊健殺的,那麼會是誰殺的他呢?這個人為什麼要殺魏傑?
齊健從被帶進來就被單獨關在審訊室裡,期間除了到了飯點有人給她送飯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審問他。直到第二天下午,沈澤之才姍姍來遲。
齊健看著沈澤之笑道:“沈組長,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問我了。”
沈澤之坐下看著他道:“怎麼可能,我們廢了這麼多功夫才找到你,不挖一點線索怎麼可能放你出去?”
齊健微笑:“你想知道什麼線索。”
沈澤之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把審訊室裡的監控關掉。他回到位置上說:“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不做記錄。”
“所以呢?”齊健歪著頭看著他。
沈澤之頓了一下道:“希望我們彼此坦誠一些。有些事情我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齊健微笑:“好吧,沈組長這麼給面子,我自然奉陪到底。你問吧。”
沈澤之道:“魏傑不是你殺的吧。”
齊健點頭。
沈澤之道:“魏傑、孟如嬌還有你,你們三個人誰和蘇啟直接聯絡。”
齊健看著他道:“既然你這麼會猜,不如你猜猜看。”
“孟如嬌。”
齊健表情不變,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但是沈澤之知道他猜對了。
“魏傑是蘇啟殺的吧,他不信任你們。”沈澤之道。
齊健道:“他誰也不相信。”
齊健的話已經肯定了沈澤之的猜測,孟如嬌是蘇啟的人,但是蘇啟並不信任他。所以他知道他們得手後蘇啟親自去取卵幕杯,還殺了魏傑。
沈澤之看這齊健道:“孟如嬌還是何朗的人吧。”
齊健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一點,但是這個時候他的笑容卻顯得危險了許多。沈澤之當然看到了他的變化,他道:“原來是孟如嬌啊。”
齊健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沈澤之能到今天的位置並不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哥哥,而是他真的有這個才能。
沈澤之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直接離開了審訊室。而審訊室裡的齊健在這一刻表情陰沉下來。
第四案 鬼瓷 22(春節快樂!)
書房裡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看不出年紀的人,他穿著一身暗色的西裝,臉上帶著金色邊框的眼鏡,一張臉英俊非常,尤其是那雙眼睛,眼角上挑,讓整張臉顯得俊美又危險。
何朗看著對面的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