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和紀子也立刻開車往局裡去,鄒百川站在門口看了他們好一會兒。
紀子越開著車,沈澤之用手機上網接受關辛發過來的資料。紀子越把從梁遠家發現的那張合影發給關辛,合照上除了梁遠之外還有五個男人。關辛一查發現,這五個人正好是現在這個五名受害人的父親。
五個人分別是張曉的父親張晨,梁良的父親梁學兵,李萍的父親李小軍,錢想想的父親錢向前和林笑的父親林軍。關辛還發現這五個人都和邵齊認識。
沈澤之道:“他們和邵齊認識又和梁遠認識。這說明了什麼?”
紀子越道:“至少說明了他們五個人參與了這件事。不過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沈澤之轉頭看他:“什麼感覺?”
紀子越想了想才說:“組長你不覺得奇怪嗎?郭嘉怡是受害者,但是邵齊卻像這個案子的中心。郭嘉怡反而像一個引子一樣,只是引出這件事。”
沈澤之沉吟道:“沒錯,是郭嘉怡的死把邵齊引入這件事。而且後面的事情都是圍繞邵齊發展的。”
紀子越道:“可是邵齊身上有什麼秘密呢?為什麼要把他父母、外公外婆都害死?”
沈澤之眼神一亮:“或許不是邵齊身上有秘密,而是鄒家有什麼秘密。”
紀子越補充道:“或者是鄒百川,他說之前他姓邵,而且鄒家收·養他的時候他已經八歲了,他已經記得事情了。會不會是他那邊的問題。”
沈澤之點頭:“有可能。”
紀子越道:“我們查查他?”
沈澤之道:“查,一定要弄清楚二十年前的那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子越和沈澤之回到小鎮開始查鄒百川的底細。其實這件事情也可以直接問他,但是沈澤之下意識的認為鄒百川不可信。
鄒百川被收·養之前的事情很難查,當時他還太小了,誰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再者他來到鄒家半年都不說話,大家險些以為他是啞巴。
紀子越和沈澤之調出了石獅市四十歲年前的戶籍資料,把所有姓邵的資料都整理出來。
紀子越一邊看這些資料一邊說:“這裡姓邵的人不少啊。”
沈澤之道:“一個八歲的孩子會在外面流浪多久呢?”
紀子越道:“五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管制很嚴格的,應該不會流浪很久。估計就是本地的。”
沈澤之道:“我們只是碰運氣。”
紀子越提議:“如果我們和鄒百川合作你說可以嗎。”
沈澤之皺眉,紀子越問道:“你不相信他?”
沈澤之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鄒百川這個人我看不透,和他合作不是不行,但是風險太大。一旦我們合作找到了真兇,他很可能會搶先一步殺人報仇,還很可能殺他的全家。”
紀子越點頭,鄒百川已經按耐不住了。他查這件事查了二十年不過才找到五個相關的人,結果他就殺了這五個人的女兒。一旦讓他知道誰是二十年前害死他一家老小的兇手肯定滅人家滿門報仇。關鍵的是他還有黑旗令,沈澤之都不能輕易動他。
紀子越嘆氣道:“是啊,鄒百川太危險了。”
沈澤之把戶籍資料放到桌子上道:“從這裡查太慢了。把資料給局裡的人查,我們從別的地方入手。”
紀子越看著他:“從什麼地方入手。”
沈澤之道:“五個受害人的父親。”
沈澤之和紀子越立刻開著車去找這個五個人。五個人中前三個人是小鎮上的,錢向前和林軍家在市裡。沈澤之和紀子越先去了住在小鎮上的這三個人家裡。
梁學兵是第二名死者梁良的父親,他們家住在小鎮東邊的小二樓裡。從他們家的房子看就知道他家的條件不錯。沈澤之和紀子越按響了門鈴。
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出來開門:“你們是什麼人?”
紀子越把證·件拿出來給她看:“警察。”
女人看了一眼開啟的大門。沈澤之和紀子越跟著他走進去,房間裡裝修的不錯,但是最近沒有怎麼收拾,看起來有點亂。
紀子越道:“我們是特案組的,專門為了最近的這個連環殺人案來。我們想和你們瞭解一下樑良的情況。”
女人含著眼淚點頭:“好的。”
紀子越便問了一些和案情相關的問題,沈澤之則在這段時間裡四處打量著。忽然,他問:“家裡就你一個人嗎?梁良的父親呢?”
女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