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誰死了?”沈浪好奇問男子道。
“沒什麼。”男子淡淡地回道,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不過看起來神志還比較清醒,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叫什麼名字?”沈浪又問。
“阿不,這真的是阿不嗎,你都長這麼大了。”男子似乎根本沒聽見沈浪的話,只顧著擺弄手上的羽毛自言自語。
“叫阿不嗎,這名字可真別緻,給你取名字的人可真有才。”
阿不也不回答,只是機械地將手裡的羽毛翻來覆去地來回看了數遍,又眼之中似乎恢復了點神采,伸過手將羽毛遞還給了沈浪。
沈浪取過羽毛別回腰上道:“好了阿不,你在附近有什麼親人,我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它是怎麼死的,能告訴我嗎?”男子並不回答,反而一指沈浪腰間的羽毛問道。
“你對這鳥很感興趣啊,難不成你以前見過它?”
“很早以前它就跟我住一起,它現在應該長得很大了吧。”
“你知道它有多大嗎?跟你住一起?你拿什麼給它住?”沈浪覺得這個人可能還傷到了腦子。
“有多大?”男子不由一愣。
沈浪張開雙手隨便比劃了一下,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有沒有親人?”
“就把我送到附近有人的地方吧。”
“好吧,那就送你一程。”看來只有先將他送回星風城再說了,總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喂野獸。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阿不從地上拉了起來,阿不身形比較高大,為了不讓他的斷腿著地,快刀把他反過身來扛在背上,用藤條和木板將他固定好身形。
阿不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任由沈浪笨手笨腳地將他綁到快刀的背上,沈浪又將他的斷腳和另一隻腳綁到一塊固定住,一邊好奇地問道:“你的腿是讓那隻大蟲子咬的嗎?”
“不,那是砸傷的。”
“果真是你殺了那隻蟲子?那是什麼蟲子,我從來沒見過有蟲子能長到這麼大的。”
“它叫做剔骨鐮,是一種能不斷自我進化的碳基生命體,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剔骨鐮?它吃人嗎?”
“它什麼都吃,還能同化一切有機體。”
阿不忽然轉移了話題,用手指著沈浪腰間的羽毛軍刺道:“是你殺了它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殺得了它,你不知道它有多厲害,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是嗎,它真有這麼厲害?那又是誰殺了它?”
“那當然,它的一根羽毛就有一個人那麼長,隨便一紮就是一個透心涼,要不是我們人多,有誰能殺得了它?”沈浪一指快刀道,“喏,這傢伙就差點被它給拍死。”
快刀略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顯然還在對那次差點被拍死的事耿耿於懷。
“是嗎,沒想到許久不見它竟然變化這麼大。”阿不略顯驚奇地笑了笑,睜大眼睛好奇地聽沈浪講故事。
沈浪一邊趕路一邊添油加醋地將獵殺“颶風”的行動過程詳細描述了一遍。
“獵風”聯合行動已經成了近期星風城裡茶餘飯後最流行的談資,不管是誰都能繪聲繪色地說上幾句。沈浪親身參與了整個過程,吹起牛來自然也是不同凡響,聽得阿不驚歎連連。
沈浪也是一邊講故事一邊心頭暗笑,這年頭吹牛不用上稅,於是就有人什麼樣的牛皮都敢吹,不知道這個阿不以前是拿什麼地方給“颶風”住的。
等到沈浪添油加醋地把故事說完,三人也正好走出了樹林。
鐵皮正蹲在一顆樹下心疼地擦拭著他的動力裝甲,這件裝甲上又多了幾個彈坑,看得鐵皮長唏短嘆心疼不已。鷹眼則在忙前忙後地檢視布萊德利戰車的受損程度,肉痛地估算著大修一番該花多少錢。
機甲小分隊也正巧在這時追擊完殘敵回來。
“擊毀一具,擊傷一具。”斯科特向鷹眼報告道,“活口沒抓到,我們看到這裡好像有情況,就急忙趕過來了。”
斯科特說完好奇地望著剛從林子裡鑽出來的沈浪三人。
“只是一顆流星而已。”鐵皮道。
“你們的頭上是怎麼了?”鷹眼注意到了沈浪和快刀腦門上隆起的包。
快刀裝作沒聽見,背過身去將阿不解了下來。
“沒什麼,不小心摔了一跤。”沈浪漫不經心地答道。
“那他呢?”鷹眼又看看快刀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