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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茶樓的辦公室裡來回轉圈,想不出主意。我們輪流打費大寶的手機,仍然是關機狀態。費大寶的媽媽急得直哭。費父帶著我來到交通隊,託人調出大小街道的監控,從費家小區門口開始,尋找那輛寶馬汽車的行蹤。
最後發現,費大寶開著車在某條路的路口向北轉了個彎,朝市郊駛去,但那條路沒有監控,不知道去了哪裡。費父連忙開車載著費母和我,從市中心開到那條路,也向北轉彎。這條路沒有岔路,一直向北是直的。
開了十幾分鍾,路兩邊除去樹林什麼也沒有。費母急得直催:“到底要去哪裡找啊?”看到樹林。我心想邪牌中的那個女性陰靈當初是被丈夫虐待而投河死的,會不會到河邊。
我問費父這裡哪有河,費父想了想,說再往西北開十幾公里有條小河。汽車駛過去沒多久,費母眼尖,指著前面說:“那是大寶的車啊!”果然,在前面路旁靜靜地停著一輛白色寶馬,從車牌號來看就是費大寶的。
三人下了車。看到寶馬內空無一人,透過車窗能看到費大寶的手機就放在車前擋板上,人卻不見了。我們走進樹林裡,順著河邊的路在兩側尋找。大概找了半個多小時,聽到費父遠遠叫我們。朝聲音跑去,看到費大寶坐在河邊,費父蹲在他身前不停呼喚。
費大寶目光呆滯。喃喃地說著什麼。我和費母跑過去,她抓著費大寶的肩膀用力晃。我阻止他倆的動作,蹲在費大寶面前,問:“你在幹什麼?”
“我、我捨不得把她送走……”費大寶看著我,眼圈似乎還有些發紅。
他爸爸奇怪地問:“把誰送走?”我生怕被這兩位知道邪牌的事,不然就算那是被費大寶不告而取拿回無錫的,恐怕這兩位也得把賬算到我頭上,就只好用話岔開。
這時。聽到費大寶又說:“她對我這麼好,你怎麼忍心把她搶走呢?”費父疑惑地追問,我已經沒了詞解釋,就挽著費大寶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說走吧,咱們先回家再說。沒想到費大寶轉頭,兩隻眼睛直瞪著我:“你說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費大寶說:“你想帶我去泰國,想把我女朋友送回去,讓那些阿贊師父把她禁錮在佛牌裡,是不是?”我不敢說是,只說是想帶你去泰國旅遊散心。突然費大寶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往死裡用勁,邊掐還邊罵罵咧咧,惡狠狠地說讓你拆散我們!他手勁異常地大,我怎麼也掰不開。費大寶的父母連忙過來拉,好在費父身體強壯,將兒子拉開,我已經被掐得臉通紅,直咳嗽。
“小兔崽子,你想殺人啊?”費父大罵。我們三人把極不情願的費大寶塞進車裡,費母開車,費父在後排座把著兒子。我則開著大寶那輛寶馬車回到費家。在路上,我看到前車裡的費大寶父子倆一直在爭執,後來費父乾脆動手,連抽嘴巴帶拳頭。把費大寶打得沒了脾氣。
在家裡,費大寶眼睛通紅,氣呼呼地喘,躺在床上經常躍躍欲試,好像要爬起來動手。費父手裡拎著棒球棍,緊張地守在門口。我給方剛打去電話,他說:“怎麼搞成這樣!頭一次聽說供奉者跟佛牌裡的陰靈搞物件,他媽的。”
我說:“看費大寶這個狀態。恐怕很難去泰國做驅邪法事,你還是跟阿贊巴登來跑一趟吧,畢竟你是他大哥啊。”方剛說廢話,自己的小弟能坐視不管嗎。讓我等著,到了無錫再通知我去接。
結束通話電話,費母問:“誰是大寶的大哥?”我笑著說是費大寶在泰國時認的乾哥,也是我的好朋友,認識很多泰國法師,他已經準備動身來無錫,帶著法師來給大寶治邪病。
費父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田先生?”看來是瞞不住了,除去費大寶幫我們演戲中降頭的事之外,我把費大寶去曼谷,臨走時拿走我佛牌的事和盤托出。
“佛牌?什麼佛牌?”費母問。我指著費大寶脖子上戴的那塊蜈蚣賓靈說道。費大寶的爸媽明顯不懂佛牌,也不太相信,都露出疑惑之色。我只好簡單把泰國佛牌的原理、功效和用料等對他們科普了一下。費母嚇壞了:“佛牌裡有女鬼?我的天!怪不得晚上在家裡有時候能看到女人坐在沙發上!”
把費父氣壞了,他衝進去就要摘下費大寶脖子上的佛牌,我連忙攔住,說生氣歸生氣,佛牌千萬不能毀掉,不然就更糟糕,陰靈發起怒來可比人厲害多了。費父出了兒子的臥室,在客廳裡直運氣。費母臉色發白,問我:“不可能吧,我兒子這幾年雖然和不少女孩有來往,可他從沒正而八經地處過女朋友,怎麼可能愛上女、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