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們三人已經來到曼谷,準備登機了,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黃昏的時候,阿贊TAM帶著一個助手,和方剛一行三人從機場來到酒店,我把他們領到房間裡。阿贊TAM是我剛開始幹這行的時候就合作過的,那時他為北漂的瀋陽五線女演員Z小姐製作轉運陰符,然後她果然越來越紅,但後來精神錯亂,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訊息。
但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阿贊TAM的真人,在方剛介紹下,阿贊TAM很客氣地和我握手。他中等個頭,頭髮很長,穿一身黑衣黑褲,腳穿木板拖鞋,頸掛一串黑珠子,手裡也拿著一串,胳膊、脖子和臉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紋身圖案。在前臺登記的時候,幾名前臺小姐和大堂經理眼中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看來以前從沒見過東南亞阿贊。
我給方剛出示了白梅剛發給我的簡訊:“明天晚上我和老公乘船遊珠江,具體時間和登船地點再發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降?明天白天我想辦法創造機會,要多長時間?”
方剛把簡訊內容翻譯給阿贊TAM,他說:“如果是不太厲害的鬼降,有半個小時夠了,但最好在今晚午夜。”
我回簡訊給白梅,她說:“我想辦法晚上出來,等我訊息。”
晚上吃過飯,方剛非拉著我要找個夜總會去泡妞,我說我可不去,這麼緊張的時刻,你居然還有心思泡女人,佩服。方剛不以為然:“有什麼可緊張的?這就像工作,你每天都要上班、下班打卡一樣,你到底去不去?聽說現在有很多北方的女孩子來到廣東做這個,個個漂亮得很。”
最後我還是去了。
在KTV裡方剛左摟右抱,唱夠了喝夠了,又摟著一個從哈爾濱來的高個美女走出KTV要去瀟灑,另一個女孩說什麼也要我帶她走,我沒同意,心裡想著白梅那件事,實在是沒心情。我告訴方剛,不管他怎麼玩,手機一定要放在身邊,有訊息他必須得立刻趕回來,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這種場面,方剛答應了。
我先回到酒店,大概十一點半不到,白梅發簡訊給我:“我給他的水裡扔了幾片安眠藥,他現在熟睡中,我五分鐘後就出來。”我心想你也夠厲害的,居然事先準備了安眠藥!連忙給方剛打電話,聽那邊傳來女人喘息的聲音,方剛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二十分鐘後回去!”我說你儘快吧,人家顧客都要出來了。方剛結束通話電話。
開啟房門,我遠遠看到白梅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連忙招手讓她先到我的房間裡,說等會就可以先給你施法解降。白梅嫵媚地看著我,我忍不住摟住她,先在床上纏綿了一會兒。二十分鐘後方剛果然回來了,在走廊裡碰到他,他臉上帶著不高興的神情,就像我調戲過他老婆似的。我笑著說:“我事先和你打過招呼的,你可別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方剛把眼一瞪:“我什麼時候說過,事主找到機會出來了嗎?”
我說:“剛才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出來了。她給老公下了幾片安眠藥,現在她老公已經熟睡,她就在我房間裡。”
方剛指著我的鼻子:“你小子,破壞了我的好事,自己卻在這裡幹好事!”
這時阿贊TAM的徒弟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我連忙過去,告訴他女事主已經來了,徒弟敲開阿讚的門,進去片刻出來說可以讓女事主進屋,除徒弟之外都回避。我把白梅領出來,先和方剛等人介紹認識,再讓她去阿贊TAM的房間裡,我和方剛在自己房間等著。
方剛坐在床上,把腿蹺起來,抽著煙說:“還是你們北方女孩好,個子高身材棒,人也熱情。”
我說:“大哥,勸你也正經一點,找個女人成家吧,你現在早就把身份洗白,又是泰籍,就算回到廣東也可以定居。”
方剛看了我一眼:“你懂個屁,有些事,是永遠洗不掉的……”我剛要問,忽然從隔壁傳來女人的叫聲,是白梅的聲音。我和方剛連忙衝出來,那聲音就像撞了鬼似的,特別悽慘。我跑到阿贊TAM的房門口,剛要敲門,被方剛拽住:“你要幹什麼?”
我很著急:“白梅是不是出事了?”
方剛說:“阿贊TAM正在施法解降,現在肯定是小鬼捨不得走,極力纏著女事主,你千萬別去搗亂,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女事主還會有危險!”我只好站在門口等著。走廊兩側有幾個客人開門,探頭朝外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保潔員推著車路過,也停住腳步,疑惑地看著我們。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梅的房間,怕她老公聽到叫聲出來。
阿贊TAM房間裡的叫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