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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到十分鐘,我肚子裡就像開了鍋似的,一個勁呼嚕呼嚕直響,肚子上下起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打架。我好幾次張嘴想吐,都強忍住了,最後實在無法忍耐,哇地噴出好幾尺高,全是黑色的不明液體。噴了王宏滿頭滿臉,他連忙躲開,胡亂去擦。

這些液體落在地上,裡面似乎有無數小蟲子扭來動去。方剛讓村民拿來清水餵我喝下,我又吐了幾次,最後吐出來的只是清水和胃液,我全身無力,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我和方剛等人都在洪大爺家裡。方剛拍拍我肩膀:“你小子沒事了,這位是我從柬埔寨請來的阿贊通師父,說你中的是蟲降,從蟲子的種類來看,應該是古代緬甸秘傳的拉胡法門。”

阿贊通說:“在你們中國境內居然有修拉胡法門的,而且還是女人,這太奇怪,我要去看看。”

我把那女人所住的房屋位置告訴方剛,方剛問她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要來,王宏搖搖頭:“應該不會,那女人白天不出屋,只在晚上出來活動,去井裡打水什麼的。她自己有解藥,所以敢放心地喝村裡的井水。”方剛說這就好辦,他和阿贊通商量一番,決定用那女人的方法來治她。阿贊通取出一小包粉末,放進盛滿清水的碗中混合,讓洪大爺叫村民去悄悄倒在井水裡。

洪大爺讓村民嚴密把守通向那女人房屋的路口,防止訊息洩露。第二天早上,負責盯梢的人報告說,昨晚那女人的老公公出來到井裡打水了。阿贊通說:“只要她喝了這個水,就一切好辦,最多兩天必定發作。”

方剛翻譯給村民聽,王宏擔憂地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這井水反倒是徹底不能喝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的事過後再談,先搞定了這個女人再說。”方剛問什麼事,王宏連忙打岔,我冷笑不語,心想秋後再算賬。

就這樣過了三天,女人那邊什麼動靜也沒有。我沉不住氣了,問阿贊通怎麼回事。阿贊通搖搖頭:“按道理早就該發作,我用的是高棉蟲降術,種蟲是我用十幾年時間交配培養出來的,就算有人能解,也不可能這麼快。”

這時有村民跑進洪大爺家,急切地說了一大堆話,他說得太快,我們都聽不懂。王宏說:“奇怪,好幾家人的怪病已經快要死人,他們去找那女人,她卻不給治,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會不會是她失去耐心,不想再管村民的死活了?”我問方剛,他還沒說話,又有幾十名村民陸續跑進來,在洪大爺面前憤怒地說著什麼,邊說邊指我和方剛、阿贊通等幾人。洪大爺站起來走出屋,我們也跟了出去。

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站在村中央的一片空地中,很多村民站在各自的屋門口。那女人看到我,就用手指著我大聲說:“不是我不給你們治,是這個人一直在搗亂,只要他還在這裡,我就沒法治你們親人的病!”

村民們紛紛朝我這邊看去,很多村民臉上全是憤怒。幾名婦女跑到那女人跟前跪下,含著眼淚咣咣磕頭,嘴裡“菩薩,活菩薩”的亂叫。在她們的帶動下,更多村民湧到女人面前下跪,沒多久就跪了黑壓壓一片。我很難理解,他們居然把下毒者當成救星來拜。

幾十名男村民從遠處走來,手裡提著木棍、扁擔、鐵鍬和鏵犁等武器,怒衝衝地奔我們而來。洪大爺和王宏悄悄躲開,我心裡發虛,連忙問方剛怎麼辦。兩名黑衣徒弟走上幾步,拉開架勢準備迎戰。那名嚮導嚇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方剛對那女人高喊:“喂,有話好好談,就算打死我們,你又能得到什麼?”

女人得意地笑:“我喜歡這些愚昧的人把我當成活菩薩來拜,這感覺太好了。你們快去把他們幾個給我殺了,我馬上就給你們治病!”

更多村民從地上爬起,各自尋找能當武器用的東西涌上來。方剛低聲說:“他媽的這下可不好辦,幾百人一齊上,我們這五個人可沒法抵擋!”那女人哈哈大笑,聽上去既像笑又像哭。她哭得越來越難聽,最後竟然成了痛苦的呻吟,大家回頭去看,見那女人渾身發抖,張開嘴,裡面湧出無數黑色甲蟲,個個都有小拇指甲那麼大。

村民們嚇壞了,紛紛後退,那女人耳朵和鼻子裡也往外爬蟲子,她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阿贊通見狀,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些粉末在手掌中,藉著風勢用力吹向空中。那些黑色甲蟲爭先恐後地朝粉末飄落的地方爬去,它們爬得特別快,很多村民嚇得丟了魂,連滾帶爬地跑回屋裡,緊閉房門。

粉末落在這些甲蟲身上,很多甲蟲停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