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再搜尋什麼了”耿直想著,“得抓緊通知大家,離開這個村子,去別的地方謀生路。我們現在的食物已經見底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也無法完全避免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將自己帶的五個人都召集起來,也沒時間再跟謝佐森對話了,帶著大家回到了卡車。同時,他將涼水、薛挺一夥人也叫了回來。
“老鄭呢?還在其他小樓裡?”耿直問,“我去找他們。”
而當耿直,看見這滿院子的人骨頭時,他也無法再淡定了。
“你們知道這骨頭怎麼來的嗎?”耿直問鄭介銘等人。
“等會兒,你們先聊著,我們對骨頭的來歷沒興趣。”駱雪拉著王鑫蕊走出了院子。
耿直看著兩個女人離開,轉頭又看見了順強。
順強雖然也不算外人,但這個人始終不太靠得住,耿直擔心他會出去亂說,便將他也請出了院子————院子裡只留下鄭介銘、耿直、花奉三人。
直到耿直確認順強出了院門,把門合上了,才說,“這個村應該是斷糧了,但是村民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走,大部分人都是活生生餓死。而那些死了的,看樣子應該是被人當做了食物”
鄭介銘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無法想象,一群人相互廝殺、啃食,是什麼樣子。
“你不要打斷我,你得讓我說完,不然我心裡邊憋著也難受。”耿直擔心鄭介銘或者花奉會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一件讓人感到震懾的事情,如果一直憋著,也並不容易。
“而且中間那個圓屋,那裡邊的屍體有相互打鬥的跡象,看樣子應該是到了最後,這群人起了矛盾,開始相互打殺。有的人看樣子是活生生的被咬死的”耿直說到這裡,也終於長嘆口氣,“行了。我說完了,我不說出來憋著會死的。”
順強其實並沒有走,他走出門外之後,看見駱雪和王鑫蕊慢慢地朝卡車方向溜達回去,便將耳朵貼在門縫上,偷聽耿直等人的對話。
他聽見了耿直描述之前的發現,聯想起剛才院子裡的累累白骨,感到驚悚恐懼。
鄭介銘點點頭,朝著院子周圍再看了一圈,他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矛盾,一切場景卻在他的腦海裡迅速腦補。
或許是到了最後,“能吃”的人都被吃完了;又或者,這些人在道義上產生了分歧;也可能僅僅是單純的分食不均
鄭介銘看著地上的頭骨,刀痕還很清晰;一些脛骨明顯是被菜刀砍斷,指頭似乎也被咬過,有的甚至被嚼過。這些都並不是出自喪屍的嘴。
“我知道了,這些都別再跟別人說了。咱們聽著都難受,別讓其他人產生絕望和恐慌。咱們現在畢竟自己也缺水缺糧,更不能讓其他人產生聯想。”
“缺糧?他們之前雖然簡單提過糧食存量不多,那現在到底缺了多少?沒有人說過到底能維持幾頓?”順強心裡想著,他將耳朵更緊的湊近了門。
“那現在怎麼辦?”耿直問。
鄭介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先把陳皓洋叫回來,看看他到底找到水沒有?如果找到了,最好不過,帶點兒水,抓緊撤退。不要跟他們任何人說離開的原因,如果有人逼問的緊,也只告訴他們這裡沒有食物而已。”
“又要走?不是吧?在這還沒呆夠一個下午呢!”順強在心裡抱怨著,“我們已經流離失所好幾天了吧?就沒個地方能夠安靜地呆下來了嗎?而且。。食物”
鄭介銘想了想,說著,“都還沒吃午飯吧!剩下的食物都還有些什麼?”
“也就只有少量的麵粉,罐頭食品還有一部分,別的也都不多了現在咱的人太多,也就頂多只能再撐個兩頓左右。”耿直憂慮的回答,“所以這頓午飯遲遲都不敢做,只是讓莊儀給孩子們分了一些吃的本來是希望能在這個村子裡抓緊找到補給,不然的話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就該沒有東西吃了。”
“冬天也找不到什麼野菜吧?”鄭介銘看了看天空,天空很厚重,彷彿即將會下雪的樣子。
“野菜嗎?看樣子是懸了,要我說如果真是什麼也找不到,吃樹皮也是一個選擇。”花奉說著。
順強聽見這個訊息,如同捱了晴天霹靂。
“什麼?原來只有兩頓的量了???那為什麼要把姓薛的那幫人加入到我們這裡??又為什麼要吸收那個長的醜八怪的傢伙???”順強心裡想著,他覺得自己的腦袋炸了鍋。
“既然已經沒得吃了,幹什麼還招惹這麼多人???而且!之前不是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