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是,一直想要脫離餘澤愷的他,卻是在喪屍危機之後,真正獲得了脫離出來,過上相對比較正常的生活。
至於為什麼還是離開了鄭介銘,似乎是因為他感覺到,在末日之中,他這種人又重新發揮了作用。
他的另一面,在孫程的隊伍裡,慢慢得到了釋放的機會。
杭鳴等人對陳皓洋稍稍瞭解一點兒,但他在鄭介銘團隊的時候,從沒表現出過這樣的一面,這會兒眼睜睜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卸下人頭,反倒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的不是殺戮本身,而是表現出來的輕車熟路和冷酷,讓他們覺得顛覆了過去陳皓洋在大家眼中的形象。
懼水、武裝人員出身卻並不恃武,似乎是他的主要形象代表。
“你剛才不是說,可以讓我成為常備的武裝人員麼?”陳皓洋問姚天。
“恩。沒錯,可以。你是水川市來的麼?我怎麼沒見過你?你的編號是多少?”姚天看了看陳皓洋的編號,“哦,從北岸過來的。”
陳皓洋點了點頭。
“小楊,你把你的槍先給他!回去我補發給你。”姚天對旁邊的武裝人員說著,隨後轉頭拍了拍陳皓洋的肩膀。
“走了!!都上車!!回基地!!”姚天大喊著,將所有人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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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方面。
他們繼續在北岸實行搜尋,同時,打魚組也每天固定時間上船打魚。
他們和南岸孫程一夥人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潛規則————一方打魚的時候,另一方肯定不會出動。
逐漸的,這種規則形成了一個固化的時間點兒。
鄭介銘一方會在上午出船,而孫程方面會在下午一次性出動好幾條船進行捕撈。
花奉帶著滿滿一箱魚回來,現在他們儲存的魚乾已經在三個基地有了不少存量,為了進一步改善食物狀況,他們乾脆在碉樓挖出了一個水塘,直接將活魚放進去養著。
由於碉樓鄰著紅河比較接近,引水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水塘就在碉樓的外側,為了防止水滲入地下,他們還專門找到了防水塗層材料刷在塘壁。儘管做工粗糙,依然免不了滲水,好在靠著紅河,滲下去也不會很快見底。
另外兩個基地因為取水困難,沒有這麼做。
“也不知道過去的人究竟怎麼樣了。”當晚,兩組人匯合回來,大家一起聊著,花奉突然提到了對面的情況。
“孫程一開始還經常過來拜訪咱們,現在我們的人一過去,他似乎也沒了這方面的心思。”金玥說著,“要說起來,之前孟奇文好像還提到過,說孫程看起來挺有魄力的。”
一提起男女之間的話題,常冰便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她想到了週記堂。
她對於他的死,始終有種矛盾的心情。她憂傷、難過,卻又覺得這是不可避免的命中註定的事。她找不到可怪罪的人,怪罪來怪罪去,她最後認為,只能怪罪週記堂自己。
她因此根本不想有任何關於他的聯想,因為每每一想到他,她便只剩下無法排遣的痛苦和難受情緒。
但記憶似乎並不容易消滅掉。
“現在和對岸氣氛變得挺微妙的,感覺像是敵人一樣。”駱雪的聲音打斷了常冰。
“哼,就上次他們來我們這邊搜尋,就覺得他們對這邊還是有企圖。該防著點兒。”耿直說著。
鄭介銘則似乎並無擔憂。
“沒關係,大家先繼續正常生活,該準備基地準備基地,遇到有問題的時候,我們有時間提前做準備的。”
“你是不是已經有準備了?”耿直問,隨後又提示性的說著,“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鄭介銘點點頭,“沒錯,當然有。而且,接下來幾天,我們可以在城市裡再多設定點兒安全區和材料區,以備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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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者回到工商所,孫程第一時間下去安撫大家。
但是當他看見刀疤男人的頭顱時,他表現的似乎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隨後,他便定了定神,“姚天做的是對的。任何人,哪怕是武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