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全是喪屍,難道我們去送死?如果你們不在開關門的時候磨磨唧唧,誰都不會有事!!薛挺心裡想著。
而下一瞬間,倖存的幾個“地下居民”不約而同的都哭了起來。
“別怪他們,他們也確實是因為我們才”王鑫蕊小聲說著,她有點不希望挑起新的事端————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挑起來,怎麼看,都像是他們在欺負別人。
“噓別說。”花奉制止了王鑫蕊的小聲說話,以免對方更加借題發揮。
這群人也不再對花奉等三人進行“問責”了,自顧自的哭完,又都順民一般的站了起來。
“哎”那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反正都是要死的都死了好幾個娃了”
王鑫蕊心中同情,卻又不敢隨便插話。花奉和薛挺則保持著一種戒備的態度————畢竟大家看不清對方,他們擔心這群人再做出其他過激舉動。
足足過了數分鐘,王鑫蕊等到那些人都哭的差不多了,也都安靜了好長時間了,才試圖開口問。
“出去吧跟我們找找別的出口地上還是可以生存的,你們不是說,你們都是透過下水道去別的出口出去找東西吃麼?”
一陣沉默。
大家說話的時候,都看不清楚彼此。
突然間,一個向後吸氣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爆發性的,“滾!!!!!!!!!”
這就是那男人的聲音。
又是一陣沉默。
“走吧。”薛挺聽了聽,說著,“既然這樣,我們從別的地方,自己找路口。”
“你們還是帶著我們找其他地方吧,你們在這下面待的時間長,應該更清楚哪裡相對安全一些。”王鑫蕊繼續央求老奶奶,她雖然說的是讓對方帶著自己,實際上只是對這些人放心不下,“而且,這樣的話,你們可以跟著我們,我們有個基地就在附近,很安全的。”
“你們走啊!”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和有氣無力了,顯然剛才他那聲大喊,廢了太多的力氣。
花奉拉著王鑫蕊離開,只留下那四個無依無靠、剛剛才痛失了一家子親人的可憐的“地下居民”。
“剛才那個情況,繼續說也沒什麼用的。他們既然怪罪我們,帶回去也是問題。”薛挺向王鑫蕊解釋。
“可是如果把他們留下,肯定也是死啊?”王鑫蕊不甘心、也放心不下,她懷著深深的歉疚感。
“他們既然能夠留在地下活那麼長時間,肯定也有自己的辦法,我們自己先顧上自己好了。並不是我們不肯帶著他們,是他們根本現在就信不過我們。”薛挺說著。
他自己在心裡感嘆了一句,如果是潘其化,這裡就不會有任何的分歧,也不會費他這麼多口舌。而這花奉,從頭到尾說話都不太多,而且總是表現出————“不管王鑫蕊有什麼想法和決定,總之是她要做的,他花奉就會挺她”的態度。
這種“不理智”的態度讓薛挺感到很頭疼。
三人退回之前與花奉匯合時那個圓形房間,藉著微弱的光線,檢查各個出口的情況。
而之前灌入水的那個口,開啟後,他們卻發現水位已經降了下去一些。
“這門的話我怎麼覺得,下水道本來會不會是可以集中控制各個口的開閉的,搞不好會有閘口與紅河連通,但現在卻沒被關上,所以河水一旦上漲,就有水漫灌回來。”薛挺這一次更加仔細的觀察閘口,說著。
“那現在還有別的地方出去麼?防空洞肯定是沒辦法再過去了,數百隻,無論怎樣也不可能殺的光啊!”花奉說著。
“假設三百隻,一次從門口放進來一隻,殺一次一分鐘,三百隻也得殺上個五個小時。”薛挺簡單算了算。
“恩,所以還是別想,這樣做不靠譜。”花奉說著,“只能繼續回到下水道,慢慢摸索,每次都記著路,一旦水漫灌回來,抓緊往回跑回來避難就是————水位不能來回亂變動的。”
——————————————————————————————————————————————————————————————————————
耿直和週記堂帶著相機,急匆匆返回了碉樓。
他們將照片給鄭介銘和其他人看過後,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還記得之前遊樂園裡見過的那隻‘黑猩猩’麼?”耿直說著,“當時給我們帶來的壓迫感,比那個差不了多少,雖然體型遠遠不如那個。”
他一邊說著,方心平則提著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