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群氾濫?”金虎隔著玻璃窗說著。
“一定是槍聲引來的,這下糟了,禍不單行啊…”金虎皺著眉頭。
隨後,又是連續不斷的猛烈槍聲傳來!
耿直啊耿直,你挺能明哲保身的,還幫了哥們我好幾把,在這種地方死了不值得啊…
金虎眼看著喪屍越來越多,僅僅很短的時間,海量喪屍就蔓延到了人工湖以南的每一個角落,並繼續向北向東衝過來,覺知此次屍潮可能非同小可。
他放下窗簾,拉著董原走到一邊。
“別他媽出聲!去通知大家,窗簾能拉上的都不要再掀開看了。”金虎說著。
“…他們…一定是死了?”董原愣了。
“那也沒辦法,我們自己這邊還要頂住。”金虎拽著董原,走到了房間北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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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南側原本只剩下劉倩文,但當她之前聽見了槍擊聲和爆炸聲後,也出來緊張的檢視了一番,她並不想再一個人留在南側,於是也到了三層,觀察是哪棟樓發生了戰鬥。
“這棟…”劉倩文看著被炸燬的房間,仔細回想著。她曾經來過這個小區,來過目前眾人居住的豪宅,她甚至還在這棟樓的酒會里,見過對面那棟別墅的業主,一對兒年輕的富二代,手頭擁有數家投資公司。
住二層南側房間的人當中,常冰和冷雨涵都在三層,涼水不知道跑到了哪裡。週記堂一夜沒睡覺,原本困的不行,正昏昏沉沉的睡著,突然聽見爆炸聲,知道遇到兇險,腦袋一下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他也到了三層觀察外面的情況,眼看著屍潮湧入小樓,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和常冰等人被圍困在安平湖小區六層的晚上。
常冰…
他轉頭看常冰,常冰的臉上,焦急、慌張、驚恐、難過…各種情緒來回閃現,他看見她望著窗外,此時卻只能抓著並不熟悉的李軒的手背,指甲幾乎要在李軒手背上掐出印子來。
週記堂走到常冰旁邊,輕輕拉住常冰的手。常冰看了他一眼,手從李軒手背上鬆開。李軒如釋重負,從兩人身邊走開,走到了劉倩文旁邊。
週記堂什麼話也沒說,他現在非常能夠理解常冰內心深處的恐慌和焦灼,將她往自己身邊拉過來,輕輕抱住了她。
“別看,別看…沒事的…”週記堂用自己的左肩將她的臉擋住,不讓她再看窗外,隨後輕輕撥了一下她的腦袋,讓她的臉埋在自己胸前。
“多少次屍潮我們不是都挺過來了麼?小區那次、小樓那次,不比現在兇險多了麼?”週記堂感覺到常冰渾身在顫抖,不住的安慰她,“這樓很大,我們藏身在三層,喪屍未必能夠發現我們。”
他突然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緊的抱著她,他能夠聞到常冰頭髮上的味道,頭天大家利用人工湖的水洗了澡,女人們也洗了頭,他覺得這味道如此清香,一時間思緒停留在髮際,居然忘了外面的屍潮。
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
“可是外面還有很多我們的人…而且他們…他們可能已經…”常冰說話的聲音在顫抖,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出來,週記堂感到胸口變得溼潤。
“沒事的…很安全…他們很有生存經驗了,能夠挺過去的。”週記堂此時的心念完全放在常冰的心裡,此時的常冰觸及了他內心中最柔軟的一面,他突然間清醒的發現,只要常冰沒事,他就沒事。
一層北側,傭人房。王雙曼衝過去,徑直推開方心平和王嶽山的門。
“有危險了?”方心平皺著眉頭,說起話來還是很冷靜。
“是,小區被喪屍覆蓋了,別在一層待了,上樓吧!”王雙曼說著,隨後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王嶽山,這男人半邊臉已經毀了容。
“老王?”方心平的語氣裡含有某種不容置疑的態度,潛臺詞是,老王?你還不快起身走?
王嶽山自從臉上受傷後,幾乎就沒怎麼說過話。此刻他臉色極其凝重的站起來,王雙曼覺得他臉色發黑,極其不好看,索性不再看他,轉頭攙扶著方心平往外走。
二層北側,只剩下秦琴和凌兒,張繡山出門後,小男孩就到了凌兒的房間,他年紀還小,對末日感受到的完全只是恐懼。
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他甚至還不是特別能夠體會這其中帶來的荒涼。
“姐姐,我羨慕你還有媽媽。”小男孩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空洞無物,他已經知道父母去世了。
秦琴聽見這句話,心中酸楚湧出來,她將兩個孩子同時攬在身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