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心裡這麼想的時候,吳雨嘴裡正同時說:“聽我說吧,親愛的卡西德先生,正是出於同樣的理由,正是不願意合作伙伴的正當利益受到損害,您面前同樣正直的清晨先生,才會往卡車的拖箱裡面塞入滿滿的~木,一路搖搖晃晃地送到您的眼前。”
“咦?清先生使我越來越好奇了。快說吧!您不應該停下。值得期待地解釋可從來不應該用於折磨好朋友地好奇心。”
“親愛地好友。給一點點耐心吧。我不可能用一句話解決全世界地問題----剛才我已經說過。作為一位礦主。我需要大量地工人——”
“是地。確實這麼說過。而我也確實非常瞭解。”卡西德用一種非常容易博取他人信任地方式笑著點了點頭:“您放心吧愛地清晨先生。和禮物無關和言語無關。無論如何。我地許諾不會改變--…任何超過木材加工廠正常需求地求職工人。都會準確無誤地收到前往清晨礦業地強烈推薦。”
“噢!謝謝您。親愛地卡西德先生地熱心毋庸置疑。您地友誼是我今年最寶貴地收穫。”
吳小雨又抱了抱卡西德地肩膀使勁地程度表達出自己內心地感謝程度。“可是。按照未來一段時間地發展計劃。清晨礦業需要地工人數量。苗英州本地絕對無法滿足。而且--——恕我冒犯——-…就算加上了您地全力支援只怕也同樣很難實現。”
“得了吧,沒什麼冒犯沒什麼全力支援,這才是真正的舉手之勞。”
卡西德順口謙讓幾句了一會才又慢慢地問道:“清晨先生,您是一位精明的商人的計算方法當然不會有什麼錯誤……只不過,有關瑞秀州的人口總數,您大約還得確定自己查詢的資料比較年輕,像海洛國這種地方,凡是泛黃的紙張幾乎都學會了該死的狡猾,老是會說一些騙人的假話。”
“這樣的事情是不需要擔心的。”
吳小雨聳聳肩膀,攤開雙手說道:“卡西德先生,您得了解,我讀過的資料----甚至僅僅這幾個月讀過的資料——如果搬出一小半,您的電視機,小沙發,還有您可愛的名煙名酒,就得趕緊找個地方重新安家。”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數字。”
卡西德附和一聲,順著吳小雨的動作回過頭:“那麼,您一定已經知道,瑞秀州的居民總數大約是一萬五千。此外,目前這塊該死的地方除了泥土、沙子、河流、還有我的木材加工廠外,再沒有了其他的工作機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時間充分的話——-比如兩三個年頭——-這兒至少可以為您提供一千名合格的工人。”
“確切地說,至少一千三百名。”
“清晨先生,現在我相信您讀過的資料至少可以擺滿我的酒櫃啦。因為我也是讀過了同樣數量的內容,才算是真正瞭解到這個該死的鬼地方究竟是一副如何惡劣的模”
“是的,非常惡劣。”吳小雨點點頭。
“我現在更加好奇了,說說吧,清晨先生,一千三百名工人,再加上您自己在苗英本地招募的工人都不能滿足需要,您究竟需要剝削多少人的剩餘價值才會滿意?”
“很多很多。”
“比如說?”
“比如說八千人。”
“八千人!”卡西德聲地叫出這幾個音節,使勁地搖著腦袋:“清晨先生,這樣的玩笑可不太有趣。”
“不,我不是開玩笑。”——-我只是出了不足真正必需人口1%的數字。
卡西德注意,吳小雨搖了搖頭,開始慢慢地說出這半句話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慣常的微笑。也就是說,一種溫和,從容,同時也很容易使人感覺真摯誠實的微笑。
這種微笑是很奇妙的,了這種微笑的渲染,吳小雨嘴中吐出來的言辭,幾乎一下子全變成了不需要討論就可以完全信任的結論:“比如說八千人,卡西德先生,明年的這個時候,清晨礦業至少需要八千名符合要求的工人。”
“明年這個時候!”
大聲地叫:這幾個音節,卡西德忽然不說話了,只一直盯著吳小雨臉上始終不變的真誠微笑。這樣的沉默至少維持了十五秒鐘,這段時間內,寬敞的房間裡面,剛剛敞開的窗戶一直緩緩地吹入熱風,陽光照射到光滑的桌面、地板、酒杯,又反射到四處的沙發、軟椅、木櫃,兩位站立的先生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和對面同樣沉穩有力的心跳。
“好吧,千人,明年的這個時候,至少八千名符合要求的工人。”
最終,還是卡西德打破了自己導致的沉默,這位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