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力、北堵骨瓶”,這張紙是一定要貼在座遷的最下端的牆上的,半天河非指示那些幫工把這東西貼在了上面。
(注:“座遷”就是用白紙剪成若干紙條,按男左女右掛在大門口。以前鉸座遷,按死者的歲數,有多少歲,就用多少張綿紙。現在不按歲數用紙,不論歲數多少,都用十餘張紙剪成。剪成後,再把一小塊木炭綁在上邊。座遷,即死者的座位將從陽世遷入陰間。)
而第二張紙寫的是死者的年齡和生死年月日時,這張紙是必須貼在影壁的低處,現在很多房子都沒有影壁牆了,那也都會選擇一處背光的牆壁貼在低處,半天河卻偏偏要把這塊紙貼在有著陽光直射的地方。
這第三張紙是應該貼在大廳門口一側的下方,分男左女右,寫的內容是入殮時所忌諱的外人的屬相,而半天河竟然直接把這張紙給省去了,揉吧揉吧就給揣兜裡了。
那一旁的幫工平時肯定都是沒少接過白事的活的,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但是由於是白宇軒親自請來的操辦人,誰也都不好多說些什麼。
最他媽另我感到可怕的是,本來是有一塊瓦,也是我吩咐白宇軒讓紙紮匠一齊準備好的,上面寫上“符”,是用來扣在死者的心口處,此為“扣心瓦”,是防止死者詐屍和妖邪用的,我偷眼看到半天河趁所有人不注意掀開了這塊瓦,把上面畫著的“符”給抹下去了!
然後半天河的工作還在繼續著,轉悠到了立在一旁的紙紮匠準備的一匹紙糊的高頭大馬旁邊,這匹高頭大馬傳說中是死者去到另一個世界的交通工具,沒想到半天河又偷摸的把這批紙馬的眼珠子給摳下去了。
我越觀察越覺得心驚啊,半天河這特麼的是要幹嘛?把這靈堂搞的亂七八糟的,這,這要是真的屍體,分明是要看著屍體屍變的節奏啊!
想到這裡,我移過目光看向了此時躺在靈堂正中央的白倍企的身體,越看越覺得他就跟真正的屍體沒什麼兩樣,再聯絡著半天河剛才所做的一切,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而半天河做完了這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了我的身邊,忽然向許玲玉施了一禮,說道:“白夫人,按照規矩,今晚需要白先生的妻子和妻子家人守靈,這樣死者才能早入輪迴,不知道白夫人意下如何?”
第118章 詐屍
過了不長時間,前來悼念的賓客陸陸續續的都來了,我一看這架勢,我艹,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個個送過來悼念用的花圈都特麼的是最貴的那種,估計給隨的禮都得五位數開外的吧,反正我沒看到,但估計是差不多。
最有意思的就是許玲玉那夥人了,四個人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啊,跟這個什麼總的拉關係,跟那個什麼老闆的套近乎,瞅他們的樣子是已經把自己當了白宇軒他老爸旗下公司的準接班人了,這是在為以後鋪路呢。
白宇軒這小子其實也一直對他爸的那些公司啊酒樓啊什麼的不感冒,看著那四個人忙忙叨叨的樣子就是嗤之以鼻,倒是沒說什麼,走過來同我和半天河聊天,半天河笑著拍了拍白宇軒的肩膀,說道:“放心,就讓他們先歡騰一陣,今天晚上就有好戲了,但是你一定記住,晚上老老實實的回房間睡覺,不管聽見了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白宇軒自然點頭表示同意,他老爸的命和白家以後的命運幾乎都是交到了半天河的手上了,我卻挺詫異的看著半天河,因為我一直都覺得半天河是個對什麼事情都挺冷漠的一個人,雖然是收了白宇軒的錢答應把白倍企救過來,可是其實把那個小鬼搞定了之後這趟活兒就算是出完了,不明白半天河為什麼這麼熱心,要幫白宇軒做到這個地步,難道是因為蘭妮的事感覺對白宇軒有愧疚?
就這樣一直鬧鬧哄哄的持續到了晚上,漸漸的前來悼念的賓客也是走光了,自然也有些遠道而來沒走的,不過白宇軒家的別墅房間夠多,也住得下。
夜色已深,除了靈堂裡留下守靈的許玲玉一夥四個人,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半天河帶著我從客房偷偷的溜了出來,然後再悄悄的在每一間房門的門上都貼了一張符,我問半天河這是做什麼,半天河說這只是一種小把戲,怕一會動靜鬧大了,再吵醒了別人就壞了。
之後我和半天河偷偷的蹲坐在了二樓通向著一樓的樓梯的一處陰影裡,這裡正好可以觀察到靈堂裡的動靜,半天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時間還早,我們兩個人就在這等著看戲吧。
我就挺好奇一會兒到底會上演一出什麼戲,就小聲的問半天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會兒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