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一片漆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一點也沒有光線的那種黑暗。就算是再黑,人的眼睛總會慢慢適應這個環境而可以隱約看到一點東西。而這裡面卻一點不是這樣,不論我們已經在裡面走的有一些時間了,眼睛仍然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人的恐懼,往往就來源於黑暗,或者說是對示知事物的恐懼,而光明就是引導我們認知事物的要點。而現在,光明,沒有。我感覺象是在無邊的黑暗行走,而耳邊又偏偏傳來那一聲聲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一聲比一聲讓人心寒。
“啊……!”滕力痛苦的慘叫著,周舟的雙手已經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如此曖昧的姿勢卻讓滕力生不如死。因為周舟的雙手彷彿是兩隻火燒紅了的火夾一樣燙在滕力的面板上,一股蛋白質被燒焦了的惡臭和疼痛讓滕力險些暈過去。不過此時滕力倒是寧可自己能暈過去,這樣就不用看見周舟的臉正迅速的變老,彷彿瞬間被人吸走了陽壽一樣乾枯,奇怪的是隻有她的臉部面板在枯萎變的沒有水分,而她的身體正以一種奇怪的熒光向外散發著光芒,那肌膚如嬰兒一般晶瑩細嫩吹彈可破。
這兩部分的激烈反差讓滕力覺得一陣反胃,身體痙攣一樣的抽搐著。而周舟的舌頭,一個已經發黑的舌頭已經舔到了滕力的眼睛處,只看到一隻如黑蛇一樣的東西攪進了自己的右眼!
刺骨的疼痛……!
這回滕力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的喉嚨正被周舟的一隻手卡住了,發不出聲音。
剩餘的一隻眼睛看見了漂浮在周舟周圍的黑影,沒有實體的表象,只有裂開的大笑地嘴部輪廓,那似乎在欣賞著一個獵物的死亡。
“等一下!”方蕾把我拉住。然後我聽到黑暗方蕾唸咒的聲音,接著是一片淡紫sè的光芒,我和方蕾終於從黑暗脫離出來。
“小心一點。”方蕾讓手心裡跳躍著的紫sè光團照耀著我們,我看清了現在的位置,在二樓的樓梯口,不過這光線似乎也只能照耀我們身邊十幾厘米範圍,紫sè光團外面,仍然是蠕動著的黑暗,是的。蠕動著地。
“鬼門開啟的時候所有的鬼魂都會還原成本來地樣子。”方蕾道。
“本來的樣子?”我疑惑的問。
“鬼其實沒有什麼實體形態,之所以你會看到這麼多形形sèsè的鬼並不是因為它成這個樣子。”方蕾解釋:“而是因為它在生前所留下的意念的人腦子裡的思維神經波構成了它在你眼的樣子。”
“也就是說……”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因為人腦子裡的思維神經波不可能是雷同的。每人都有各自的思維模式。也就是說……“同樣的鬼魂,根據每個人自己地思維神經波能看到不同的樣子?”
“嗯……基本可以這麼理解。不過因為這只是佔了很小一部分原因,鬼形態的絕大因素是取決於它本身的意念。但是也不排隊個人思維模式不同而產生的誤差形態。這也就是為什麼一些膽大不信鬼神的人看不到鬼魂,並不是鬼魂如他們所認為的是不存在的,而根本就是因為他們的思維神經波會自動過濾掉鬼魂。”
真有意思!簡直就是每人都有心自己的哈姆雷特一樣神奇!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我感慨人本身思維神經波有多神奇地時候,那一聲聲的慘叫似乎比剛才經弱很多,那凍是不在害怕的原因,而是似乎已經jīng疲力竭的原因!
得加快速度,我和方蕾小心翼翼地前行著。這紫sè的光團雖然微弱但好歹也讓我們能夠找以前行的方向。不過讓我感到擔心的是方蕾似乎對駕御這個紫sè光團很吃力的樣子。
“現在是鬼門大開的時候,我必須用比平常三倍的法力才顯效。”方蕾解釋。
“那我們快點!”我不自學的加快了腳步。
總算來到了慘叫聲的來源。門後的叫聲時隱時現。我摸了摸緊閉的門,冰冷的讓人寒毛倒豎。最重要的是,它的上面似乎浮著一層濃濃的黑氣。但是隻要我的手伸過去,它就自動飄離開去。
推了推門,門只是輕微的動了動,回頭看了看已是滿頭大汗的方蕾,我示意讓方蕾稍稍靠近一點,然後飛起一腳就向門踹了過去。
碰的一聲,門並沒有我想象的牢固,只一下就踢開了。呼的一陣yīn風立刻從門裡颳了過來,竟然把方蕾手上的紫sè光團都吹滅了。
方蕾!我一陣緊張,手不由自主的緊握,卻沒有握到任何東西!方蕾哪?
“方蕾?”我著急的呼喚著。黑暗裡只有遠方的一團黑紅sè的光團在發光,我的四周是一片黑暗和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