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閻世君的眼前,全部是李嘯天那可恨的笑容。
從小到大,閻世君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恭維與敬畏之中。雖然從小的家族教育與培訓讓他總是在人們的面前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其實閻世君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家族的權勢與財富,讓他認為自己天生就比別人要高出一等。
正因為這樣,他也格外無法忍受李嘯天對自己的挑釁。那樣一個要出身沒出身,要實力沒實力的窮小子,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與自己叫板,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在上京市混下去?而且最讓閻世君耿耿於懷的是,一直以來,都是女人主動倒貼自己,自己看都懶得看一眼。現在主動去追,卻兩次都在李嘯天的手下受挫。這口氣讓他如何咽的下去?
“君少爺,你要的訊息都打探清楚了。”一個光頭壯漢在僕人的引領之下來到了閻世君的身邊,恭敬地對閻世君說道。
“說。”閻世君換了一個姿勢,淡淡地命令道。
“十月十三日晚上,辛柔在莫愁湖邊的小樹林被範劍南的手下黃毛帶著幾個人搶劫,李嘯天正好在附近,救下了辛柔。後來黃毛告訴了範劍南,範劍南就在十月二十一日中午在上京大學西區餐廳帶人找李嘯天的麻煩,結果被徐天賜痛打一頓而離開。十月二十九日晚上,範劍南收買了一個叫做青銅人頭的殺手,總共六個人一同去暗殺李嘯天,然後從此失蹤。”光頭壯漢仔仔細細地朝閻世君稟報道。
“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範劍南的失蹤與李嘯天大有關係。只不過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小子,是怎麼讓六個人憑空消失的?”閻世君緩緩轉動著眼珠子說道,“李嘯天和蕭含劍的關係不錯,不過按理來說,蕭家是不可能為了這麼點關係而去對刀口組下這種狠手的,難道是徐金城動的手腳?”閻世君知道徐天賜和李嘯天有關係,也知道辛柔的存在,但是他並不知道辛柔就是田照臨的女兒,所以並沒有對辛柔進行關注調查。只能根據現在的資料進行猜測。
“兒子平白無故地失蹤,範統不可能沒反應。這幾天刀口組有什麼動靜?”閻世君又問道。
“這幾天範統這吩咐手下四下察訪。不過以刀口組的實力,只能查到範劍南在學校餐廳裡和徐天賜有過沖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光頭壯漢回答道。
“很好。刀口組有和田家沒有什麼瓜葛,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範統做我的刀。”閻世君雖然對李嘯天的家世背景一清二楚,但是一來蘇有容和李嘯天似乎關係親密,自己剛和李嘯天爭吵完了李嘯天就出事,難免蘇有容的懷疑;二來李嘯天到底和徐天賜或者是徐金城有什麼關係,以閻世君的能力暫時還查不出來,所以他決定不輕舉妄動。先借刀口組這把刀,來試探一下各方面的反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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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眼鏡蛇,少爺的事情你們查探的怎麼樣了?”刀口組旗下的一家按摩院內,剛洗完桑拿的範統趴在一張按摩床上,一邊享受著按摩小姐的揉捏拍打,一邊詢問站在旁邊的兩個手下。
“老大,查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沒能找到少爺的下落。”二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你們還杵在這裡?我操你們的媽!”範統勃然大怒,扯下身上的浴巾,狠狠地摔到了兩個手下的臉上,“老子平日裡白養你們了,全他媽都是廢物!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所有有關係的人,我都要他們陪葬!”
“範老闆,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脾氣?”範統的專用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滿面笑容的閻世君在手下人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原來是閻大少爺。”範統一看來人,收起火氣說道。閻家在上京市的實力,範統還是很清楚的,雖然在氣頭上,卻也不得不給閻世君面子。“閻大少爺到我這窮地方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範老闆客氣了。我聽說範公子最近似乎出了點意外?身為同校同學,理應過來問候一下。”閻世君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閻少爺不必拐彎抹角,莫非是知道什麼?”範統好歹也是在道上混過幾十年的人,一聽閻世君的語氣就立刻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兒子已經失蹤了大半月個月了。閻少爺若是能夠指點一二的話,我範統日後必當厚報。”
“範老闆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和範劍南範兄弟一向投契,他出了事,我盡點力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