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備純陰之血的女子的定義卻是擁完好無缺的身軀,且未經受過男子陽氣的女子。簡單來說,就是未經人事,且未破…身的女子。以殭屍的敏銳,在一群人中分辯和找出這樣的女子一點也不難。至少像學校這些人多的地方隨便找也一大把。何況未成年的童子血,也是修煉者常常採用的。以殭屍的異能,他根本就不懼學校裡那些象怔性的安保人員,然而他卻偏偏選擇了那個魚龍混雜的農莊,那兒來往的多數都是些有了年紀的家庭主婦,或者是為生活奔波的打工一族。在這些人裡要找出純陰血液並不太容易。那殭屍舍易求難,這麼說也只能這樣解釋。
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往往會令身體機能發生變化,這些已經有科學證明了。比如開心時吃也吃得多點,而難過時不但吃不下,而且消化也不太好。結婚是人生一大喜事,人的情緒就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而家裡死了人,還會開心得起了嗎?所以喪事就會令人悲傷哀痛。當人處於這些大喜大悲的狀態時,身體裡的血液隨之也會發生改變。它的流動、粘稠都會有很明顯的變化。這些對殭屍來說,沒太大的意義,他要的是血氣。
人的血大部分都帶有靈氣的,而心情舒暢時靈氣也會上升,何況是有大喜之事。那反過來在大悲情形下又是怎樣的?那就是怨氣,怒氣這類邪氣上升。在平常血氣中當然也藏有這類氣,不過都不會很明顯,所以才會在悲喜中顯露出來。
人的情緒其實也是外露的,但能否準確的判斷出大喜大悲,那也需要一番眼力。
看來這個殭屍並不像平時遇上的的吸血殺人了,首先他下手的地方是農莊,明顯就是針對平安堂而來的。其次,他下手的物件,不是盲目選取,而是選擇性的挑了大喜大悲之人,甚至可以說他是有明確的計劃,
他很有可能預先已經在附近觀察了很久。最後,經判斷,每個死者的死亡時間是黎明,也就是說他下手的時間很有可能是雞鳴前那一段最黑的時候。每天一個,就只是一個,不多,現在已經發現了四個了。燕若夢現在已經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對方還會再下手,而且還會是接下來的這一個黎明。
特別的人物、特定的時間,那殭屍很有可能已有了不錯的修為,現在正在進行更深入的修煉,以至於他敢公然的犯案,甚至是向自己宣戰。
燕若夢雙眉一揚,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說:好,真有種,我不去找你,你竟敢找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正要下令,讓眾人一同趕去農莊,準備佈置一切,對付那隻囂張的傢伙。卻聽得常康寧“啊”的叫了一聲。
驗屍房裡很靜,那幾名隊員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他們看到燕若夢雙眉緊皺,他們知道她又在想對策了。以往她都是這樣一個人靜靜的想,想到了就告訴大家該怎麼做。開始時眾人都很不滿,他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看戲的,也不是特別安排的觀眾嘉賓,他們需要實踐。慢慢的他們才明白她其實是在保護他們自己。要知道他們並不是法術高強的驅魔天師,僅僅只是可以稱得上特種部隊裡的特級戰士,他們面對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連高科技殺傷力武器也難以對付的異靈。慢慢的他們開始選擇相信她,接受她的安排,但並不是依賴。此時他們在等,等她的決定,等她的安排。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站到腿也快酸了,可依然一動不動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這也多得平日的訓練,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嚷起來了。
或者因為眾人的安靜,就連法醫官程森在擺弄儀器寫記錄的動作也放輕放慢,因而也只有很輕很輕的“嘀嘀”聲。除了那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常康寧,他才不管你什麼,也不會看是在什麼場合,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蹲得腿痠了,一下站起,“砰”的一聲撞在擔架上,手一抬起,想去揉揉,“啪”的一下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惹得眾人不時將目光投往他的身上,然後又收回來。眼觀鼻,鼻觀心,平息靜氣,隨時隨地都在訓練著。
常康寧略帶疑惑的“咦?”了一聲,緊接著“啊”的一聲驚叫。眾人再次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只見他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身邊的屍體。
怎麼了?不會是屍變了。
眾人不由得緊張起來,立即向屍體望過去,還好,貼在額頭上的符紙還在,傷口也並沒別的變化。那他又發現了什麼?
站在他身邊最近的苟東昇便代眾人發出疑問:“怎麼了?”
常康寧沒有回答,只是指著身邊屍體上被咬的傷口。
眾人茫然,沒什麼特別的,不解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