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證實犯下搶劫強姦這樣的重罪,被抓的人就會面臨至少20年的刑期。如果是殺人的話,起刑就是無期徒刑。這樣的重刑和時空議會控制區內密集的如同空氣一般的監控配合起來,讓多數敢於觸犯這些底線的人都已經進了監獄或者被拉去靶場打靶。
她已經很久沒聽說過有人敢這樣實施持槍的武裝搶劫了,而敢於這麼幹的人絕對是初來乍到的難民,還不瞭解時空議會的真正力量,抱著趁亂幹一票的天真想法。
他們目前所在的這個新的安置區域位於一個廢棄的居民小區,只有這一個主要入口,今天下午才剛剛被清理好,負責清理的人剛剛撤出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
從這些情況看,對方應該是精心策劃過這次搶劫行動。所以薩拉也沒有任何要反抗搭上自己性命的意思,她老老實實的按照對方的要求配合起來。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面容,但是她很確定對方最終不會逍遙法外。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對方搶完錢逃走後,她就可以找到最近的議會軍報案,空中的自動監控網是很全面的。只要有了案發的時間地點,很快就能找到犯案人員。
可惜,還沒等她想完這個,對面的接費力似乎有人認出了她,在那個劫匪老大耳邊耳語了幾句。對方聽完後退後幾步,齊齊把槍指向她,就好像她才是危險人物似的。
“你是個塞隆人?”對方這樣的話一說出口,薩拉就在心裡大喊不妙。和她想象的差不多,這夥兒劫匪確實是認出了她。而且也確實如她所猜,眼前的劫匪們是新來的難民中的一小部分害群之馬。
裡面之所以有人能認出她是塞隆人是因為這些人和議會的反對派有了勾結。那個對著劫匪老大耳語的傢伙就是一個反對派的代表。而且好死不死的是個逃亡艦隊裡出來的極端分子,對塞隆人有著深深的惡意。
為了最大限度的攪亂局勢,議會的反對派中的各個山頭都在積極行動,其中一些正在各個安置點的城市中煽動遊行示威、靜坐等絲毫不解決社會問題,只會降低每個人的生活質量的活動。
另一些反對派的人則更直接了,他們為了攪亂局勢並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牟利,運了一批民用級別的軍火過來。發給他們在難民群體中找出的合作者。
能被這些不安分的反對派倉促間挑選出來的合作者自然都不是什麼好鳥。他們的“合作”通常也不是什麼政治性的運動,而是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發大財。
至於他們的發財手段。那就是聯合打劫無武裝的難民這樣的方式了。難民中有些案底深重,始終想要不勞的人渣拿到些武器彈藥後就立即跟著反對派一起去武裝打砸搶,趁亂髮大財去了。絲毫不在意自己打劫的是同一個位面來的,剛剛一同脫險的同胞。
這一隊劫匪就是這樣子的,他們中的多數人都是難民中的慣犯,有些還是監獄裡關了很久。因為戰爭打到家門口才脫獄的那種重犯。領頭的這個傢伙就曾經是致遠星上一個有組織犯罪集團的老大。
他這樣的傢伙已經好多年沒有呼吸過自由的空氣了,如今擁有了行動自由,手上又有武器,自然是抱著幹一票大的的心思接受了反對派們的武器援助。
他和身邊的一群職業罪犯小弟們毫不在乎時空議會剛剛對他們的救命之恩,只想趁著亂子撈到足夠的資本。基於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實際狀況。他才帶上一個反對派派來的代表,一同發財。
之前的搶劫計劃就是他的這個顧問幫忙制定的,果然毫不費力就堵住了一支沒有武裝的車隊。可是“顧問”的突然耳語卻讓他緊張了起來。
因為對方說眼前這個身為車隊裡難民們引導者的女人實際上是一個機器人,必須立即殺掉對方,否則搶到財物之後他們也逃不掉,時空議會能利用這個女機器人的記憶影象鎖定他們,戴著面罩也沒用……
這當然是那個“顧問”為了報自己的私仇胡扯出來的,塞隆人的記憶力雖然比普通人強些,但是也沒有過目不忘或者透視眼型別的能力,只要不傻乎乎的摘下面罩,對方並不能比一個普通受害者更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作為新來者的劫匪老大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在他的顧問的建議下,他毫不猶豫的舉槍對準對方質問道,並在薩拉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之前失去耐心,連開兩槍將毫無防護的薩拉擊倒在地。
由於距離很近,兩槍都打到了要害,一槍命中腹部,一槍在胸口。在車隊裡平民們的驚呼聲和手槍發出的槍聲中,她毫無懸念的隨著槍聲倒地,即便是還沒死,也絕對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