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了幾隻之後,我掂量著手中的鐵楸甚至覺得這玩意要比相對較短的匕首好用,起碼一點那就是鐵楸夠沉,在朝下攻擊行屍腦袋的時候,完全不必要像使用匕首時候那樣還要蹲下身子或者彎下腰方便使力,只需要站著身子將鐵楸微微舉起來一些,再猛地落下,行屍腦袋決計一分兩半。
有了這麼個發現,加上身旁有其他黑衣人在相伴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我越砍越來勁,在連續砍翻了好幾只之後雖有些微微發喘但依舊是滿滿的幹勁。
就在我又將鐵楸拿起準備朝著下一隻跑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嘭的一下砸到了我的腦袋上,雖然不怎麼疼但也足足驚了我好大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聽見四號樓上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罵聲:“你這個蠢東西!你砍了那麼多變異者,你會被懲罰的!你死了只能下地獄,你絕對沒機會進化成不死之身。”
在我有些發愣的時候,我身後的那兩名黑衣人紛紛衝上前,一位去替我收拾著衝上前的行屍,一位扯著我朝後拉,於此同時還按這別在胸前口袋上的對講機喊道:“四號樓溜魚,四號樓溜魚。”
緊接著那邊即刻就傳來了鎖天的聲音:“宰了。”
聞言我猛地一驚,下意識就想將扯著我的黑衣人胸前的對講機給搶過來想要阻止鎖天的命令,四號樓上住的都是些普通人,他們雖然思想愚昧,但是也只是愚昧而已,本質並沒壞到什麼地步,就比如剛剛看到我砍殺他們心中的變異者,也只是拿著礦泉水瓶子砸我而已,沒有用菜刀啊!
但是黑衣人反應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就立即閃身躲過了我的手,同時又繞到另一邊,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低聲道:“夫人請回去吧,這裡太危險,您沒有配槍和裝備,這裡交給我們就好。”
話音剛落就只聽嘭的一聲,我趕忙朝著四號樓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又是一團血霧出現在窗前,夾雜著那間屋子裡其他人的尖叫聲,我的心突的被抓緊了,那屋子還有其他人。
尖叫聲在相對的樓層中迴音很大,其他人也明顯聽到了,緊接著扯著我的黑衣人對講機中又傳來了一句沒有感情的問話聲:“當家的,要全部解決麼?”
這回沒再等鎖天開口,我突地轉過身伸出手一把奪過那黑衣人胸前彆著的對講機,他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就想搶回去,被我狠狠的一眼給瞪的停住了手。
沒再想其他,我飛快的按下說話鍵近乎尖叫的喊了出來:“他們都是好生生的人,不要再開槍了!”
我不是聖人,在看了這一次次人性的扭曲和自私之後,根本不可能還能寬容大量的變身曙光女神去拯救他們的生命,這一刻我腦中所想的只是,他們需要這種歪曲的信仰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像我們一樣整日的生活在驚慌和恐懼中,對事物的恐懼或許不可怕,對鬼神的恐懼或許不可怕,但是沒經歷過的人絕對體會也理解不了,當你身處的世界讓你恐懼,處處想要奪走你的生命時的那種無措和無力感到底有多麼讓人發瘋。
他們想要讓自己避開這些恐懼,卻無知的從另一方面,讓自己提早發瘋了而已,愚蠢的人幹愚蠢的事情,這無可厚非,我們不必要自己動手去強行奪去他們的生命,既然他們信仰變異者信仰變身後可以長生不死,那又我們何必多次多此一舉奪去他們的希翼,留下他們在這裡等待‘變身進化’的那一刻就是了。
其實說到底,我總覺得別人的思想歪曲怪異,這會自己對他們歪曲可笑的同情,不也是更加的荒唐麼。
對講機那邊靜了一秒鐘後,傳來了鎖天沉靜的聲音:“注意沒人持槍的話,就不必搭理,抓緊時間都撤下來。”
剛剛的槍聲使得剛衝出六號樓的那些行屍變的更加的躁動,嘴巴大張的程度看的我心驚肉跳的,估計這群傢伙瞧著我們,如果都還有分泌系統的話,口水肯定都能流出來。
將對講機奪回去後,那個黑衣人扯著我朝回走的步子明顯加快了,看樣子似乎對我很無語,我扯了扯嘴有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
再次回到車子旁邊成,王停雲那個小傢伙正站在鎖天的腿邊,一隻胳膊抱著鎖天的腿,一邊仰著腦袋朝著樓上看去,周圍的行屍她似乎並不害怕,只是皺著小眉頭,滿臉擔心的瞧著隨著陳璞朝下滑落的嘎子叔。
黑衣人將我帶到鎖天身旁後就又返身朝著六號樓前跑去,他們那些人得起碼保證行屍數量不能將車子的去路給堵死,並且在那裡時刻觀察大批行屍什麼時候殺下來,那樣我們才能立刻做出反應。
鎖天一直皺眉觀察著樓層上面的情況,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