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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你提醒的我。”

一萬三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提醒了你什麼?”

“你說,這好像一個古時候的祭臺。”

羅韌看向騰馬雕臺:“這個騰馬雕臺,關於它有一個所謂的恐怖故事,圍繞這個故事,又要玩一個遊戲,半夜裡,孤身一個人,到圓臺邊,把耳朵貼在水泥臺上,會聽到心跳聲。”

“大眾未必對騰馬雕臺感興趣,但是他們會熱衷於遊戲,遊戲是刺激的、可以對外吹噓——試煉膽量、打賭、惡作劇似的懲罰,很多人會因為上述種種理由來到這裡,比如馬超、張通、宋鐵、孫海林。”

木代一下子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那些陷害我和一萬三的人,那些信口胡說的人,他們都來過這個騰馬雕臺?”

羅韌點頭:“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聯絡。他們職業不同,年齡不同,生活中可以素不相識,但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來過騰馬雕臺。”

曹嚴華喃喃地、下意識地接下去:“然後在這片稻禾地裡,半夜,會出現剛剛那個詭異的女人?”

羅韌說:“用‘出現’這個詞不大貼切,確切地說,應該是‘等著’。”

一萬三心頭激了一下,沒錯,或許是“等著”,那個女人發現有人來,於是靠近,屏息,等待。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圓臺,來的人屏息靜氣,耳朵貼附著去聽所謂的心跳,更像是一種虔誠的儀式,比如遠古時候,當時的人前往祭臺,去傾聽冥冥中神靈的指示。”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也許是兇簡的力量,她有能力去影響別人,就好像……”

羅韌思忖了一下形象的說法:“就好像,給你注入了一種無傷大雅而又等待時機發作的病毒。”

“感染的人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如常吃飯、睡覺、工作,再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忽然成為目擊者,或者,是被忽然安排著,同心同德的,去促成同一件事情。”

木代喃喃:“所以,聽到了心跳聲,又有忽然刮來的那股風,是……感染的前奏?”

羅韌點頭:“這中間,發生了一些異常,木代是第一個。”

她跟著張通來到騰馬雕臺,有樣學樣的去聽心跳,忽然覺得有風直衝後頸,下意識伸手去擋。

那股風忽然間就消弭無蹤了。

羅韌說:“你身上有鳳凰鸞扣的力量,那股風奈何不了你是有原因的——但是這也立刻讓你暴露了。”

木代笑:“所以她要對付我?”

“當天晚上,那個女人應該也在附近,你離開之後,她很可能跟著你,看清了你的樣貌,所以後來,在大橋上,張通出事之後,那些所謂的目擊者腦子裡出現的兇手,是你當晚的樣子。”

一萬三有點心驚:“我是第二個暴露的?”

羅韌點頭:“你的血讓馬超大失常態,但這裡有一個巧合,也就是說,當時那個女人恰巧也在那條街附近出現,臨時對你不利,但這種倉促的安排破綻最多,所以監控影片一出,你也就脫身了。”

“這期間,武玉萍是一個意外。她是唯一一個沒碰過我們的血虛假記憶就開始消退的人,也不大可能來過騰馬雕臺。所以我想到,馬超說,武玉萍騎車到橋頭一側時,忽然摔了一跤。”

“那一跤,很可能是人為的,那個女人可能故意造成武玉萍的這起小意外,然後短暫影響了她。但是因為這種影響不是在騰馬雕臺發生的,所以武玉萍的記憶很快消退,無法持久。”

曹嚴華後背發涼,看看木代又看看一萬三:“我是第三個暴露的?”

羅韌沒說話,只是轉頭去看那個騰馬雕臺。

那個臺子上有多少人名,就有多少個被第四根兇簡“感染”的人。

這種感染不致命,不暴力,不血腥,甚至文質彬彬。

只動動嘴皮子,說,我看到了,就是他,他那時從那經過,他推了他,諸如此類。

前三根兇簡都會搭建出場景,這一根其實也在搭。

只是這場景是一直髮生著的,在南田的天空下,青天白日之間發生著的。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項思蘭吧,羅韌覺得,其實應該感謝她,她並不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思維並不縝密,佈局偏於粗暴,總有缺陷。

但是,騰馬雕臺上的每一個名字,都對應著南田縣某一個具體的活生生的人,三兩個人陷害,你尚能抽絲剝繭逐個查驗,如果每一個人都在說呢?

如果其中,正好有人就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