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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韌說:“你提過,那天得知你媽媽感染艾滋的訊息,心情極其低落,回去的也很晚。”

木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點頭:“是。”

“洗漱的時候,綁頭髮了嗎?”

“綁了。”

“睡覺的時候,解開了嗎?”

“沒有。”

那天,她心事重重的,連跟鄭梨說話都應付的有氣無力。

“第二天早上起來,頭髮是綁著的還是鬆開的?”

“綁著的。”

羅韌沉吟:“我記得,宋鐵描述過你的長相,他說‘像個文靜的女學生,長長的頭髮’,那就說明,他看見你的時候,你是放發的。給武玉萍看的照片也是長髮……”

說到這裡,他仔細去看木代,伸手幫她把帽子摘下。

“一個人,頭髮放與不放,其實還是有區別的。”

曹嚴華點頭:“是啊,何況當時是晚上,他們跟我小師父都是頭遭見面,這認的也太準了。”

羅韌同意。

馬超和宋鐵也就算了,他們都有對木代印象深刻的理由,但是武玉萍,她騎車路過,摔倒爬起的時候看到個姑娘,讓她認照片之前她遲疑的說“離的有點遠”,但是一看到照片就認的那麼精準。

羅韌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說:“我要打個電話。”

他朝曹嚴華要了從交警大隊那裡抄來的資訊,撥了武玉萍的電話,擴音。

每個人都摒起呼吸。

武玉萍很快接了:“喂?”

羅韌說:“是我,剛剛拜訪你的,我想再跟你確認一件事情,你是摔下車,扶車的時候,看到她在橋上是嗎?”

“是。”

“據我所知,你摔車的地方是在橋頭,基本上已經下橋了。”

“是啊。”

“但是那個姑娘在橋上,理論上講,你騎車過橋,一個大活人杵在橋上,你應該先看見她,而不是摔下車之後,才注意到橋上有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武玉萍遲疑著說:“應該是吧,我摔車之前沒太注意。”

羅韌不給她模稜兩可的機會:“是沒太注意還是沒看見?”

武玉萍好像真的拿不準:“我……不大記得了。”

……

掛了電話,羅韌看眾人:“不覺得奇怪嗎?”

他提醒大家:“不覺得木代出現的很突然嗎?半夜三更,一個女孩站在橋上,如果是我騎車路過,一定大老遠就看到了。但是武玉萍說她不大記得。”

一萬三失聲尖叫:“我操!馬超那個,馬超那個也是!”

他激動到有點語無倫次:“還記得我說的嗎,那個時候,馬超起身催張通走,張通說要撒尿……”

怕說不清楚,他把曹嚴華那張抄了資訊的紙翻過面來,拿了筆在上頭畫示意圖:“馬超先走了兩步,他是回城,肯定是往橋的左邊走,而張通在他後頭撒尿,所以張通的位置是靠橋右。”

“然後馬超一回頭,看到小老闆娘在推張通,那就是說,小老闆娘是從橋右,城郊鄉下的那個方向過來的……但是飯館是在城裡,就算小老闆娘又出現了個人格,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去橋上殺人,她事先也一定要過橋的……”

他怕自己表達的不清楚,急的一頭汗:“能聽懂嗎?”

羅韌說:“聽懂了。”

一萬三發現了存在的一個漏洞。

如果木代當晚確實從床上爬起來,趕到橋頭殺人,那麼當她過橋的時候,馬超或者張通一定會注意到她。

而事實是,沒人見到她從橋上經過,卻看到她在橋上推人。

武玉萍也是一樣,她騎車過橋的時候沒看到人,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的。

木代像是被安排好的,在一個點突兀出現。

炎紅砂緊抿著嘴唇:“這個……說不通,不合理啊。”

羅韌笑起來:“紅砂說的好,不合理,我們就是被合理這兩個字侷限住了。”

他揉掉一萬三畫的那張紙,說:“我們一開始就有誤區,一開始就往木代有多重人格這條路上跑,緊接著又力求合理,所以怎麼論證,木代都是個殺人犯。”

“現在,把這些都給扔開,不要受現實束縛,天馬行空,去設想,如果不是木代,最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炎紅砂第一個發言。

“有鬼。”

她不去理會一萬三的白眼:“不是說天馬行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