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光落到那截包帶上,火頭慢慢熄滅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差不多可以往裡走了。
他說:“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談。木代,我除了是你男朋友,還是你朋友,即便沒法在一起,我還能以朋友的身份給你建議,我心裡,總還是希望你好的。”
木代忽然輕聲說:“羅韌,你喜歡跟我講很多道理。”
“有嗎?”
“有。”她想了想,“就好像要教我做事一樣。”
羅韌笑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覺得,笑的有些感慨和悵然。
他鬆開木代,退後一兩步看她。
手電橫在一邊,光亮虛散著,她大部分都隱在虛弱的暗裡,眼神卻又帶清亮的光。
是他的姑娘,黑暗中,跋涉了好久來找他的姑娘,小跑著急切著穿過叢林和沼澤,近前時卻停下,就這樣站著,希冀地看他。
他說:“木代,我比你經歷的事情多,有些經驗,不敢說絕對正確,但自己覺得實用,就想教給你。不止是經驗,我會的東西,大到生存技能防禦格鬥,小到投機取巧的小方法,我都恨不得一股腦兒塞給你。”
“因為萬一哪一天,我因為意外或者不可抗力離開你,想到你能用從我這裡學到的法子去解決問題,去克服困難,我就覺得,我好像還在照顧你一樣。”
如果從一個人身邊經過,卻又真的不能相守,他希望自己留下的,都是好的、有用的,希望她因為自己的出現,變的更好,更強,他在的時候,能幫她打傘,萬一不在,那點風雨,她也能一笑置之,而不會因為傘被收了去,就驚慌失措著哽咽。
木代靜靜看著他:“羅小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羅韌笑了笑,沒說話,忽然覺得,好捨不得她。
如果這一趟跟青木回菲律賓,不幸死了的話,閉上眼的那一刻,想到的一定是她。
木代說:“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跟我說,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羅韌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笑出來。
木代嘆氣:“你不相信我,羅小刀,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可以變的很厲害?”
羅韌點頭:“嗯,你厲害。”
他拉她近身,伸手輕輕摩挲她臉頰,又滑到脖頸,觸手處,細細的,沁涼的鏈子,他拈起那條鏈子,把綴著珍珠的口哨拎拉出來。
說:“給你吹個好聽的。”
他把口哨含在嘴裡,吹了一聲。
木代驚訝極了,其實就是普通的吹,但是常人去吹,一定是直楞而平直的一個音,像條拉出去的直線,但是羅韌一音三轉,吹出去,音律在耳邊起伏成了波線。
拿回來試了一下,她不行,永遠是“呼”的一聲出去,像是少先大隊的吹哨。
他怎麼做到的?口腔裡運氣的玄虛呢,還是舌頭要做些小動作?
羅韌不肯說:“世上獨一家,青木和尤瑞斯他們想學,兩人還經常私下開會揣摩,永遠學不會。”
木代央求:“連我都不說嗎?”
羅韌捏捏她下巴,說:“我早就打定主意了,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媳,你想知道,以後問你兒子去。”
木代笑出聲來,羅韌也笑,過了會,說:“差不多了,去洞口看看吧。”
洞口不圓不方,看大小,也只容一個人爬進爬出,手電照進去,黑魆魆的,也看不到什麼。
羅韌用手試了一下洞壁,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木代問:“怎麼啦?”
羅韌說:“不是土道,是石頭的。”
先還以為是破了石胎,找到了泥地,挖起來就方便了,現在看來,完全是想錯了。
他指了指剛剛起出來的大小石頭:“這個地洞,跟現在這條地道,都是石頭的,封住洞口的泥可能是後續從外頭擔來的——這裡接不到土壤。”
說著,舉起手電,湊近了檢視洞壁。
木代想了想:“這個地洞,天生也帶這條石道?是那種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嗎?”
她偶爾也看探險片,知道有一種叫探洞,地下洞穴四面八方伸展開去,像是地球肢體上往下延伸的血絡經脈。
羅韌苦笑:“不是,鑿出來的。”
洞壁上,有釘錘斧鑿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從用土和兩層石塊摞起密封住洞口來看,不像是從這個地洞裡往外鑿道求生的,倒像是從另一處所在,鑿來了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