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
她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想跟木代說會話,誰知她鼻息淺淺的,又睡著了。
炎紅砂想著:木代今天,可真是嗜睡啊。
羅韌在外頭打電話。
先打給張叔,這個點正是酒吧最忙的時候,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張叔忙的火燒火燎的聲音,估計在支使新的夥計:“快,快,點單。”
然後匆匆走到僻靜處跟他通話,劈頭就問:“我們木代怎麼樣了啊?”
聲音裡,有隱隱的不悅。
當然不悅,直接間接的因為這個羅韌,他酒吧的人幾乎跑光了,前兩天一萬三來了個沒頭沒腦的電話,說什麼木代不能說話,可把他擔心壞了。
得知都平安無事,這兩天就會回麗江,他總算是放了心。
掛電話之前,羅韌忽然欲言又止。
“張叔,我想問一下,木代從前,會突然忘掉些什麼嗎?”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那種,自己做了什麼,但是事後,完全不記得。”
張叔呵呵笑起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
“有啊。”
羅韌心裡一喜。
“小老闆娘要是喝醉了,酒醒之後,就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了。”
不是這種,羅韌有些失望,但還是問了句:“木代不能喝酒嗎?”
“能喝,有時候自己閒著沒事,她都會斟杯酒在手邊,當飲料喝。但是她喝酒有個度,就像量變到達質變的那條線,到那條線,可就糟糕了。”
張叔嘖嘖,又像是心有餘悸的後怕:“她要是喝醉了酒,可太可怕了。”
羅韌苦笑著掛了電話。
不是的,木代今天這種情況,跟喝酒沒關係。
他想說服自己別多想,安然接受她只是“嚇懵了”這個理由,但是不行,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有個可怕的念頭,她會是被兇簡附身了嗎?雖然有一根兇簡已經被確認就在那個骨灰盒裡,但如果這老蚌身上,有兩根兇簡呢?
當時,她從繩上下墜的時候,老蚌擦著她的身體上旋,會不會就是這錯身而過的時間?
羅韌的腦子很亂,勒令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但是止不住。
回身時,船艙的燈已經熄了。
時間不早了,已經是睡覺的點了,而且,一萬三的水影,最好在沒有光的情況下畫的。
羅韌猶豫了一下,又撥通了神棍的電話。
那頭很吵,他聽見神棍中氣十足的大叫:“每次來,都讓我幹活兒!信不信我下次不來了!”
神棍也會被人欺負嗎?聽來匪夷所思,但不知為什麼,他說話的語氣,總讓人有種“言若慍怒,心實喜之”的感覺。
羅韌問:“你不在麗江了?”
“不在,我看朋友來了。”他像是想起什麼,“那個火,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怎麼樣?找不到又怎麼樣?”
神棍的聲音壓的低低,又有隱隱的得意:“如果找到了,我大概能知道,怎麼救聘婷。”
羅韌渾身的血一下子激到了頭頂:“怎麼救聘婷?”
“你聽好了,兇簡跟鳳凰鸞扣,是一定水火不相容的。如果說你們真是鳳凰鸞扣選定的人,那相當於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被引渡到你們身上。我想了個比較粗暴的法子,但是應該可行……”
“把你們五個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的體內,很可能,會逼出那根兇簡。”
五個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體內……
“這種,血型不合,可以嗎?”
“哎呀小蘿蔔,你腦子裡裝著的,都是蘿蔔嗎?”神棍不滿地嚷嚷,“這種時候,你還想著血型,你思維發散一點好不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嚴格依照科學的,而且,聘婷已經那樣了,你就當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羅韌腦海中,好像閃爍出細小的火花。
五個人混合的血,注射到聘婷體內……
他突然問神棍:“如果五個人分具金木水火土的屬性,是不是說明,兇簡不會附身?”
剛一萬三不是說了嗎,骨灰盒裡原本有張猙獰的人臉,但是扔回水裡之後,盒面瞬間就平展了,水是五行之一,木也是啊,木代能從木質裡看到鳳凰鸞扣的訊息,如果木的力量被引渡到她身上,理論上,兇簡也會忌憚她的……
神棍倒沒想過這個,有些不確定:“好像……也有這個可能。”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