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鬼截斷魏柔的話,道:“怎麼,不行嗎?紫小姐身負重傷,落洞中有我祝由中最好的巫醫,此事我已經做主了,你以後休提此事。”說完,特意看了一眼唐方。
唐方雖然覺得魏柔的反應過於激烈,但是魏柔這小妮子向來胸大無腦,一驚一乍的,不足為奇,也便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魏柔,你準備一下,一月之後,你便與唐方成親。”
“什麼!”兩人同時大驚失色,唐方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地上,撓著頭道:“老鬼,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魏老鬼淡淡地道,“你與魏柔的婚事,我在趕屍大會上已經當眾宣佈,告知天下了,若是此事早日不瞭解,人家還以為我魏家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可是……”唐方有些急了,連連點著魏老鬼道,“老鬼,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啊,開始的時候咱們怎麼說的……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孃的,你忘記了,你說老子當祝由宗主乃是權宜之計,還說什麼,老子只收錢不做事的啊,你現在怎麼,怎麼這般……你小子不地道啊!”
“哼!”魏老鬼面色一寒,冷冷地道,“祝由一脈,乃是天下道門中大門大派,門下弟子成千上萬,宗主之位更是位高權重,豈能兒戲,你既然已經是祝由宗主了,自當有宗主的做派,行事說話,都應附和自身身份,若是還如此吊兒郎當,成何體統!”
“你!!!”唐方用手戟指魏老鬼,氣的面色都有些發白了,“你老小子耍詐,你……”
“什麼!”魏老鬼淡淡地道,“這個祝由的宗主之位,並非老夫私相授與,而是你在擂臺上,用命換來的,你不當這個祝由宗主,沒人逼你,但是若是一旦坐上了,又豈能兒戲視之!”
“你!”唐方氣的有些一股氣順不上來,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已經感到了——自己已經上了魏老鬼的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自己算是被魏老鬼擺了一道。
魏柔一聲冷哼,啐道:“利慾攻心的小人,無恥!”
“你!”唐方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魏柔面如寒霜,厲聲道,“怎麼我說錯了?”
“好好好。”唐方看了看魏柔,又看了魏老鬼,無名之火無處可發,乾脆又做了下來。
魏柔吐了一口唾沫,又自行回房,看都懶得看唐方一眼。
魏老鬼又變成雕像,一動不動坐在那兒,氣的唐方如同螞蟻一樣原地打轉,偏生這股火無處可洩。
“我當真豬油蒙了心,才會上了你老小子的當,才會,才會做這個狗屁豬油宗主,孃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唐方在魏老鬼家中發了三天悶氣,魏柔也懶得理睬唐方,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幾乎要動起手來,好在唐方也算是個爺們,竭力忍耐,再加上魏柔忌憚魏老鬼,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顧峰居然挾著重禮來訪。
魏老鬼對於顧峰的到來似乎並無意外,顧峰奉上兩份重禮,一份給魏老鬼,一份自然是留給了新任的宗主唐方的。
但是任誰都知道,唐方這個宗主,只是魏老鬼的一個傀儡,真正在祝由中掌握實權的眼前的這個老人,所以顧峰對唐方除了場面上的客氣之外,其實並沒有將他真正放在眼裡,對魏老鬼則是畢恭畢敬,場面上的話說完,顧峰終於小心翼翼地將話題引到了自己此來的目的上。
“宗主,上次您在趕屍大會上說的那事……”顧峰一臉笑意,陪著小心,輕輕的問道。
魏老鬼精明似鬼,對顧峰的來意自然是心中早已明瞭,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本古樸無華的書,淡淡地道:“此書乃是我魏家先祖一些祝由術修習的心得,你且拿去,你年紀也大了,自然是不會太多裨益,但是顧家老五你年紀尚小,上次趕屍大會,也算是表現尚可,若是修習了此書,自然會有些好處,下次若是在遇到那古云的殭屍,也多了幾分勝算。”
顧峰頓時大喜,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魏老鬼的書,如獲至寶,魏老鬼雖然說的謙虛,但是這可是魏家先人修習的秘典啊,雖然可能在魏家宗家中並不算是太過珍貴,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旁支偏門來說,能夠得到魏家宗主的親傳,這可是何等難得的福澤,足夠羨煞其他旁門了。
顧峰愛不釋手地將這本古書在手中慢慢摩挲了幾下,這才放進懷中,緩緩地掏出一個錦盒,恭敬地道:“唐宗主和魏大小姐新婚在即,我顧家小門小派,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此物也算是我顧家的祖上留下的一點心意,還請唐宗主和魏大小姐笑納。
唐方接了過來,輕輕地開啟,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