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用手按住王仙嶠的天靈,冷冷地道:“難道你就不怕老子一手拍了她?”
端目笑道:“唐先生宅心仁厚,斷然是做不出這等以怨報德之事來。”
“以怨報德?”唐方嘲弄地道:“莫非這小子剛剛害我,還是對我有恩不成?”
端目苦笑道:“若不是這小子引你來此,我此處三代所佈的火眼金睛陣勢又豈能被你破去?你的陰陽眼又如何能夠開啟?王仙嶠本意是想害你不錯,但是沒有想到,卻給了你天大的一個造化,當然若非你是贏勾之體,堅不可摧,可能早已在這陣中死去,若非你身體中已經有了陰陽眼的血脈,恐怕也不會因此開眼,一飲一啄,具有前定,只是可惜我三代老司的心血……唉,怨不得人,只願老夫我無福消受,徒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是啊,是啊,其實小人早已知道,此處對真主有大機緣打造化,才引著真主來此,真主真的錯怪小人了……”王仙嶠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道。
唐方一愣。陰陽眼!難道是和那個方雲小子一模一樣的陰陽眼?
那小子的那對眼睛的厲害,自己何曾不知道,一個定,可以定人定鬼定乾坤,斷是厲害,難道自己也能擁有那個變態的本事?
雖然方雲的陰陽眼定不住自己,但是世間又有幾人能不被他定住?連紫玲玎都在他的手頭吃過虧,有了這本事,自己日後殺人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但此時,並非興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出紫玲玎,至於日後如何顯擺,那是以後的事情,唐方按捺住心思,冷冷地道:“如此說來,老鬼你是不肯放紫玲玎出來了?”
端目一嘆,道:“說實在的,老夫也很想與你結上一段善緣,若是力所能及之事,老夫絕不推辭,只是此事,唐方先生太過為難老夫了,”
“你真不怕老子一怒之下,將這個地方全部燒燬?”
“法不可破,若是唐先生一意孤行,老夫也無法阻止,此處精華,俱已被先生吸取,留之無用,看著心煩,唐先生若是真的動手就請便吧。”
唐方道:“你老小子捉了這麼多的小孩,在此祭煉,老子還沒有找你麻煩,想借我的手毀屍滅跡,沒那麼簡單,我今天懶得跟你算這筆帳,你先把紫玲玎交出來,不然,我定然踏破此處,將你揪了出來,吊起來打!”
端目沉默了一會,道:“紫玲玎並非在我處。”
唐方一愣,道:“剛才不是你捉走了紫玲玎?”
端目苦笑道:“紫小姐道法高強,老夫就算全力施為,也並沒有活捉她的本事。唐方先生太高看老夫了。”
唐方冷冷的一撇王仙嶠,意思不言而喻:你小子又哄老子了。
王仙嶠弱弱地道:“小人……小人也是……也是猜的,並沒有說……肯定……是他捉去的……”
唐方沒時間和這個卑鄙小人囉嗦,冷冷地道:“那……紫玲玎去哪兒了。”
端目道:“老夫怎麼知道……”
“少裝……”唐方道,“這是你地地盤,有什麼風吹草動會瞞過你地耳目?再說了,你老小子連我的名字都算的出,算不出紫玲玎被誰捉走了?”
“唐方先生果然機敏過人,但巫卜之術,原本就是捉到命運經過的那一絲軌跡,若是不已燃燒命魂為代價,根本不可能真正言中,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說是百卜百靈,而且就算是老夫想為唐先生卜卦一出,但是此事還需要焚香沐浴,百無禁忌之後方可行動,實在是……”
唐方冷笑道:“少拿這些來糊弄老子,就說,你知道不知道紫玲玎在哪兒。”
端目沉吟道:“應該還在落洞之中,若是這落洞中還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掠走紫玲玎的話,恐怕只有他了。”
“他?”唐方急忙問道,“哪個他?”
“魏求喜。”端目道。
“他——魏老鬼地孫子,不太可能吧?他連魏老鬼都不是對手,最多和紫玲玎打個平手,他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走紫玲玎,恐怕不可能。”
“你知道此人?”
唐方點了點頭道:“我見過。”
端目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連王仙嶠、紫玲玎之輩都無法走出落洞,而他魏求喜卻能來去自如,這難道不能證明他自身地實力了嗎?”
唐方一想,頓時不再停留,飛也似的返回落洞,見唐方離開,王仙嶠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胸脯,大有劫後餘生地感覺,而就在他自身暗自慶幸地時候身後一張大手猛地將他瘦弱地身軀凌空提起,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