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不是琢磨這些的時機,因為我瞧見一條長長的,好像是藤蔓枝條一樣的東西從臥室的門後速度生長延伸出來,須臾間,那藤蔓分叉發芽,竟然長出三隻偌大的柿子果來。
我皺了皺眉,想起剛才臥室裡那具無名女屍,手中握著的就他媽是這一種柿子!此時,就見那柿子越結越大,最後竟然如一個小孩般大小。更詭異的是,那柿子突然“砰……”地一聲炸開,裡面果然走出一個嬰兒般大小的玩意。那怪東西全身呈現柿子果肉一般的黃色,五官皆有,只是全部是果實一樣的顏色,三個東西怪笑著衝我跑了過來。
次奧,我嚇了一跳,眼見著這三個怪嬰要爬到我腳邊兒來,趕緊舉槍射擊。這一槍下去,腳邊“砰……”地炸開,一團黃色粘稠的液體撲到我臉上,我躲閃不及,被丫的噴了兜頭一臉。我抹了一把臉,聞到一股植物汁液的氣味。
我三下五除二地抹掉臉上的東西,警惕地看著其他倆怪嬰的動作。突然覺得腳踝傳來一陣疼痛,低頭一看,我去,其中一個正在咬我的腳踝。沒想到這東西長了一副嬰兒的外表,卻生有尖利的牙齒,這一口咬得我還挺疼。我趕緊使勁踢腿想要甩脫這怪嬰,卻沒想到這倆東西一腳一個,咬著不肯鬆口。很快的,我發現有血從我的腳踝上流了下來。
我頭皮一麻,心想這要繼續的話還不得給我咬下一塊皮肉!於是,我發起狠來,舉槍對著那倆東西各自開了一槍。但剛才那一槍似乎讓這倆東西有了警惕,我剛扣動扳機,這倆怪嬰便躲了開去,而且倆都撲到我的後背上,咬著我的後背不肯下來。
我次奧!我不是你們的奶爸!我頓時又蹦又跳地想把這倆跟蝨子一樣的東西抖下來。但沒想到這倆怪物跟水蛭一樣,黏到人身上便像是長在後背上一樣,死活沒抖下來。但是後背卻傳來一陣痛感,次奧,這特麼真是柿子樹結的果子麼!這明明是會咬人的豬籠草好麼!
此時,後背上也傳來一陣被撕咬的劇痛,我忍不住大喊道:“師父,師父,救命哎!你們在臥室幹嗎呢?!”
聽了我的喊聲,吳聃立即扛著中天衝了出來,見我在那高臺上亂跳亂叫,混合腳下音符一陣乒乓作響,不由怒道:“小bk的別你媽動換,我來!”
說著,我見他手中的中天刀刀光一閃,連串的刀光便向著我的後背劈來。我頓時出了一額頭的冷汗,想起之前這刀光吹毛斷髮,而且砍個鬼都不待失手的。我暗自祈禱:師父你可算好力度啊,千萬別失手啊!
所幸吳聃雖然平時看著不咋靠譜,關鍵時刻還挺靠得住的。這一刀下來,我只聽後背“噗噗……”兩聲,那倆怪物已經被吳聃給劈了下來,斬成兩段掉在地上。
我緊張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低頭去看地上的怪嬰,已經被吳聃的刀腰斬成兩半。
“師父,這什麼東西?”我躥到吳聃身旁問道。
吳聃說道:“這我哪兒知道,剛才我和小趙聽到屋裡有聲響,直接衝了進切了。結果看內柿子樹突然長了嫩麼多枝條出來,介不,小趙去砍樹了,再長就得頂破天了。”
吳聃話音剛落,趙羽也從臥室衝出來,只是他這身上更是五顏六色的。其實說是五顏六色,無非就倆顏色,血紅色和那柿子的淺黃色汁水,將他白襯衣染成了個調色盤。
我一驚,趕緊衝上去問道:“怎麼,你受傷了?”
趙羽將手中的一斷木樁丟過來,說道:“我沒事,就是這樹的樹根砍斷後,竟然有血跡冒了出來。”
我一看趙羽手中提了一把大概是從廚房拿來的菜刀,刀上有血,而那被砍斷的樹根也冒出血跡來。
“我了個去,這都什麼東西啊!申燦這是明星還是巫婆啊!”我不禁嚷道。
此時已然是深夜,窗外月光森冷明亮,將客廳照個通透。吳聃低下身看了看我剛才從黑色曼陀羅花盆裡翻出來的殘碎器官,說道:“這有點兒意思啊,好像不是同一個人身上切下來的。我前陣子看新聞,某地方發生了剜眼案,那件事讓我印象挺深,使我想起多年前聽說的一種邪術。這玩意源自雲南,說是不同的人的靈魂有不同的功效。所以,將不同人身上的器官割下來拼湊在一起,就是將這些人的靈力整合,然後再煉製,最後完成的鬼魂或者鬼物,將有普通的鬼所沒有的本事。”
“擦,這麼碉堡?可我覺得剛才那拼湊鬼也沒啥厲害的啊。”我問道。
吳聃說道:“那是因為這東西沒有完全成形。你看這些花,多半是花骨朵,並沒幾個真正的花朵。這說明寄居在裡面的鬼物也沒完全成型。估計申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