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掉網頁,頓覺腦裡一團亂。就在這時,段老大的電話打了過來:“宋炎,我找到和自承了。你來合肥療養院這裡,二樓。”
“療養院?我去,難道是康復中心麼?怎麼這才一天不見,和經理就進醫院了?”我無語道。這得嚇成啥樣啊。
段老大不跟我廢話,只是說道:“來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掛了電話。我跟阮靈溪於是乾脆打車去了療養院。進門之後,覺得這地方綠化得還真不錯,松柏常青,假山小路,亭臺軒榭,如果在春夏的時候應該風景很美,是一處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療養院。我見有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邊聊天邊散步,看來是一處老人家休養生息的地方啊。和自承怎麼躲這兒來了?
這療養院的面積不算小,我又跟段老大問了問,才找到所在的樓層,上樓一轉彎,只覺得這二樓比樓下更為安靜,走廊上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百無聊賴地站在視窗抽菸,但是兩人一見我們,便橫眉豎眼地攔住:“你們幹什麼的?!”
我一看這架勢像是保鏢啊。於是我報了段老大的名號,說是段清水讓我們來的。兩人這才收斂了狂拽酷炸的表情,對我們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我倆到了一處房門前。其中一人恭敬地敲門後,裡面立即有一低沉的聲音傳來:“進來。”
我一聽那聲音很陌生,而且有些蒼老,不由更為疑惑。這時,那保鏢之一進了門,對門內說道:“段大哥,有你的朋友來找。”
這時候,我才在門外聽到段清水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我跟阮靈溪這才進了門。進門之後,頓時被更為溫暖的氣息包圍。這房間佈置得還挺簡潔溫馨,傢俱高檔,一應俱全。進門後竟然是個簡易的客廳,客廳側面是個月亮門,垂掛著紗簾。段老大挑起簾子,對我和阮靈溪招呼道:“過來。”
我跟阮靈溪於是走進第二重屋子,見蘇淩也在,屋裡是個臥室的樣子,一張大床上,有一個瘦弱卻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坐在上面。那老人微笑地打量了一下我和阮靈溪,目光溫柔慈祥,跟鄰家老爺爺一樣,頓時跟我一種很溫和的好感。
段老大介紹道:“這是和叔,我的前輩。”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和自承的老爸,當年跟著馮四海闖天下的幾個前輩之一。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傳說,但是吳聃對這些人很瞭解,之前我查馮四海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講過馮四海的發家史,說他身邊當年有一群文膽智囊和武林高手,亡命之徒,可看這老頭一團和氣的模樣,真心難以想象他當年叱吒黑道,喋血江湖的模樣。這也太慈祥了點兒吧!不過人不可貌相,很多人都是腹黑範兒,估計這大爺年輕時候也是笑面虎的型別,不是善茬。
再看和自承,此時正坐在老爹的床邊兒,一副驚魂未定的慫樣。都說虎父無犬子,看來也不一定。就鬧個鬼就嚇尿了,根本不像是這殺伐決斷的老大爺的兒子麼。不過這倒是也可能,你看做夢都想吃羊的灰太狼夫婦不是有個只喜歡吃素的小灰灰麼。
此時的小灰灰依然如驚弓之鳥,縮在那角落就好像怕我會吃完坑爹雞就過去揍他一頓似的。
我跟老爺子恭敬地打過招呼,講過來意和自己的身份,問他們是否能提供一些當年古堡酒店的往事資料,和解釋一下女嬰是怎麼回事。
那和老爺子笑道:“犬子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都怪他糊塗,當年聽信了一個邪門歪道的人的建議,說是要找一個女嬰定魂,才能鎮住那殺人女鬼的鬼魂。那女嬰也不是他殺的,你看他這樣子,根本不敢下手。這女嬰是他們的家人主動送來的。當時犬子一看,既然孩子已經死了,也就一時糊塗給接了過來。”
和自承聞言連連點頭:“對對,不是我乾的,我只是出錢買了那女嬰。”
我追問道:“那女嬰是蕭柔的女兒麼?”
和自承搖頭道:“不,不是她的女兒,是她姐姐的孩子。蕭柔的出身不是很好,她其實有個親姐姐,她父親也不怎麼管她們倆姐妹,姐姐呢就被送到農村的親戚家養著,蕭柔則在很早就綴學去酒店開始做服務生。後來聽說蕭柔曾經由於生活窘迫甚至偶爾從事賣淫,這一點讓家裡人很厭惡,親戚朋友都不想見她,親姐姐也跟她慢慢斷了聯絡,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蕭柔還有個姐姐。後來出了蕭柔的慘案,古堡酒店確實鬧過鬼,我受不了了,不想這酒店開不下去。那時候,有人建議我去找個風水先生看看,然後就搞了這麼個主意出來:讓跟女鬼有血緣關係的女嬰做引子,來鎮魂。本來我死活沒同意,可沒想到,我酒店一個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