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走了李鐵頭,劉紅軍,吳天餘怒未消。他在大廳裡急速踱步,心中無名業火騰騰燃燒,李平歡,你這個混蛋!竟然把黑手伸到我們家來!你,你怎麼不在我跟前?我讓你知道知道我是多殘忍……吳天停住腳步,兩條臂膀從後邊將他抱住,一具溫柔的軀體貼到他背後。是柳心如。只有她才可以在吳天暴怒的時候攔住他。
“是不是感到姐姐被
別的男人搶走了,心裡很難受?”柳心如將臉貼到吳天頸邊柔聲道。柳心如柔聲細語聽到吳天耳中卻如一柄大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我有這個想法嗎?他問自己,可笑,姐姐找物件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難道自己會希望姐姐一輩子老姑娘嗎?我是這麼狹隘的人嗎?不可能!他在心裡大聲喊,卻無法阻止一個幽靈般的聲音浮出腦海:你就是這樣想的!你就是這樣狹隘!……
半天吳天才從紛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他嚥了口唾沫:“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我只是……”
柳心如咯咯輕笑:“你剛才生氣的樣子,同我爸爸聽說自己的乖女兒被一個大流氓拐走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好啦,你姐姐能找到自己屬意的男人,你該高興的。”
“你不知道這傢伙有多可惡,除了對付女人有兩記散手,幾乎一無是處,他不配我姐姐!”吳天大聲為自己的沒來由暴怒辯解。“你啊,知道我媽怎樣評價男人嗎?”
吳天搖頭,他怎麼知道丈母孃怎麼評價男人。“我媽說,男人永遠都是孩子,從一歲到八十歲都一樣。”“我”吳天想要說明自己這年齡,如果柳心如肯合作當孩子他爹都有餘。
“姐姐受到過感情挫折,她的內心非常渴望獲得體貼,安慰,遇到一個善於交流的男人,走到一起很正常。至於他的品質問題,姐姐肯定有辦法對付,姐姐是個軟弱的人嗎?”
姐姐是軟弱的人?不是!小時候同齡男孩打架,她能把男孩打的哇哇亂哭。吳天吐出一口長氣,僵硬的身體漸漸鬆懈下來,就是姐姐對付不了,我這個弟弟是白給的嗎?
柳心如咯咯嬌笑,笑得渾身顫抖,吳天莫名其妙:“人家嫁人,你傻樂個什麼勁?想嫁人說話嘛。”
“我在笑你剛才那個樣子,一個姐姐找男朋友你就氣成這樣,你可是有一千多個女兒啊,將來大了,都要找男朋友,怎麼氣得過來呀……”
吳楠找了個全市聞名的色狼男朋友,這一訊息一經她親口證實立刻在
吳家引發超級地震,所有親戚都表示堅決反對。吳楠的倔脾氣發作,聲稱如果自己的法定權利得不到尊重,就扯繩子上吊!沒有人再敢勸性格剛烈的吳楠,而吳楠也無法強迫家人把自己高高興興嫁出去,別人也有自己的法定權利。局面僵持下來,最後雙方協商決定,讓吳天做最終裁定。
隨著吳天漸漸長大,公司越來越壯大,家裡人早已不把他當孩子看待,有事情都會不自覺地徵求他的意見,孩子大了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最高審判庭設在長青谷引鳳樓大廳內,法庭氣氛莊嚴肅穆。吳天大伯和二伯兩口,吳天父母,還有柳心如,小小,小虎坐在東面,組成強大的元老院集團隨時準備推翻法庭錯誤的判決,李鐵頭,劉紅軍,及所有流氓兄弟們,還有李平歡父母,坐在側面,他們所處位置是旁聽席,他們沒有權利干擾法庭判決。吳天當然就是一言九鼎的大法官,他的對面就是被告:吳楠,李平歡。
壓抑的
氣氛中,吳天慢慢踱步,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他,他臉色鐵青踱到被告面前,目光利刃般刺到被告臉上,吳楠心怦怦跳,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小生活在一起的小不點嚴肅起來竟然如此令人恐懼,她終於相信了市井中關於這個小不點的傳說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她瞥眼自己的男朋友,卻發現自己男朋友竟然出現昏厥的跡象!她不得不緊緊抓住他的手,用眼神鼓勵他“挺住!為了美好的未來,過會再暈!”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視這個小不點比惡魔猶勝三分!
吳天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一種無法言表的憂傷:“我從記事開始,就有一個比我大四歲的小丫頭整天陪我玩,她給我講自己編的漏洞百出的故事,偶爾還唱五音不全的歌給我聽,我們一個碗裡吃飯,一個床上睡覺,一塊出去玩,我累了,她就揹著我回家,我被別的孩子欺負了,她就提者棍子給我報仇,我闖禍了她就把責任拉到自己身上,這
個小丫頭就是吳楠,我童年唯一的玩伴。現在你明白我跟吳楠的感情了嗎?”吳天直視李平歡。
李平歡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得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