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一時之間,我自己也開始迷惘了起來。如今我知道的,那就是我想要活命,就必須要找到槐樹村背後的神秘人。
而要想找到這個神秘人,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找到那個肇事的學員。可是這個肇事的學員在我當時在槐樹村被打暈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來要想找到他,還得去一趟槐樹村。
而第二種方法就是,找到狗胖子還有那個負責檔案的娘們,說不定他們也知道抓他們的人是誰。
可是,這兩人已經完全石沉大海了,要找到他們,彷彿是大海撈針一般,談何容易。
但是,我敢肯定,這兩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絡。
而就在我沉思時,老張好像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問我:“老張,你還記得那死去的老教練嗎?”
我楞了一下,心想好端端的老張為何要提起已故的人來。
“怎麼可能不記得啊,要不是他,現在死的肯定是我。”
老張也沒理會我,而是從那疊厚厚的廢報紙下面拿出了一封快遞,說:“這老教練臨死的前一天,好像去快遞公司郵遞東西了。但是因為地址和名字不詳,結果被退了回來。一直放在這,我都差點給忘記了……”
聽老張這麼一說,我心中一咯噔,心想這未免有點太過巧合了。而且老教練無兒無女,他的快遞又會郵遞給誰呢?
想到這兒,我心中莫名的激動起來。我記得當時我參加科三夜考的時候,老教練說過這是他最後一次監督夜考了。
只要過了這一次,一切都結束了。
同樣的,在他死後我回來看他時,他還詐屍過,張著嘴想要和我說什麼。
等等……不對。
難道,這就是老教練死不甘心時,想要和我說的話,也就是這封被退回來的快遞。
我趕緊接過老張手中的快遞,猛的一吹便把上面的灰塵給吹掉了。上面寫了一串密密麻麻的草書,根本認不出來。
我嘗試著認了幾次,但還是認不出來。這樣的快遞,肯定會被退回來的。
而且,說不定這是老教練故意留下來的。
我看著老張,笑道:“老張,這封信我先帶回去研究一下,改天請你喝酒。”
“成。”
我也不羅嗦,拿著快遞就走了。走在路上的時候,我才把快遞拆開了。一拆開快遞,我就看到裡面有一封信。
拿著這封信的時候,我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其他人,這才開啟了信。
…………
不管是誰,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那麼就意味著我已經死了。
我做了一件罪惡滔天的事情,這罪惡讓我一輩子都不能釋懷,那就是我和我學員勾結起來,撞死了一個有孕在身的女人。
為了錢,我迷失了自己,卻也把自己給害了。
為了活命,這三年來,我每年都會送一個活人去死。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驚天的陰謀。從撞死有孕在身的女人開始,一切都在別人的計算之中。
我的報應已經來了,我也活夠了。
我只想看到這封信的人,希望你能幫助那個三年前被平安駕校的教練車撞死的孕婦,幫她沉冤昭雪。
這是我最後的遺憾,還求你幫我實現。
…………
說實話,老教練留下來的信,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了。這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只是,從老教練留下的內容來看,好像他也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
我把信紙徹底撕碎了,這才扔進了垃圾桶裡。想著李晗和馬俊易還在我的家裡,這才打車回家了。
我到家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醒來了。
李晗見我開門走了進來,問:“梁生,你去哪兒了?”
我笑了笑,說:“去外面轉了會兒。”
李晗知道我在忽悠她,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一臉嚴肅的說:“梁生,剛才我和表哥商量好了,我們在進槐樹村。”
我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槐樹村那個地方太邪門了,想到裡面發生的恐怖事情,我仍然是心有餘悸。
李晗見我沒說話,又繼續說了起來,“我們去槐樹村是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找到我的父親,二是引出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從而也能解掉你身上的降頭。你如今中了降頭,在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有危險的。”
我沒有立即回答李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