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溼了,方依鸝扯了一把紙巾,走了過來,替鄭書豪把臉上的汗水擦去,又翻起鄭書豪的衣服,把鄭書豪後背上的汗水也擦去了。
杜春雨這事,的確把鄭書豪嚇得不輕,這一身的汗,有一半是緊張出來的,但更多的是被嚇出來。
“衝一下嘴,別把嘴裡的血嚥下去了。”鄭書豪把一瓶開啟的礦泉水和一個杯子遞到了杜春雨的面前。
現在的杜春雨,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她的腦子裡一片迷糊,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怎麼事,接過鄭書豪遞過來的杯子和水瓶子,含了一口水,在嘴裡衝了幾下,吐到了杯子裡。
吐到杯子裡的水,紅紅的,全是血。
又連衝了兩口,杜春雨嘴裡的血總算被衝乾淨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鄭書豪又問了杜春雨。
“喉嚨裡有點辣辣的感覺,像剛吃過辣椒一樣。”杜春雨說了一句,她感覺到除了喉嚨裡有些不舒服,身上不再有其它不適了。
“剛才你的喉嚨裡,長出了一個很大的血泡,把喉嚨給堵住了,我用竹籤把血泡扎破了,血雖然流了出來,沒再堵喉嚨,但人多少會有些不適,休息一下就好了。”鄭書豪說。
“喉嚨裡長血泡?”方依鸝沒聽說過世界上有這種事,杜春雨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事,可事情偏偏又發生在眼前了,由不得她們不相信。
“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更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方依鸝問鄭書豪:“哥哥你怎麼知道杜春雨的喉嚨裡是血泡而不是長肉出來了?”
“看你說的怎麼話,這世界上哪有長得那麼快的肉?再說了,剛才我們明明看到杜春雨喉嚨裡的東西是半透明的,世界上沒有半透明的肉,所以杜春雨的喉嚨裡,只可能是血泡。”鄭書豪說。
方依鸝不作聲了,她剛才看杜春雨口裡的東西時,心情太緊張了,根本沒看清杜春雨的喉嚨裡是怎麼樣的東西……
鄭書豪站了起來,手裡拿著杜春雨剛剛漱過口的杯子,走到車廂的一頭,開啟車廂的廁所,把杯子裡的水,倒到了廁所裡。
車廂的拖把和垃圾桶就放在廁所的門口,鄭書豪把拖把和垃圾桶拿到了鋪位前,卻被一個人搶了過去了。
是車廂的乘務員。
原來剛才杜春雨出事時,就有人喊了起來,這一喊,就把坐在車廂一頭的乘務員給驚動了,她跑過來時,也說不準到底出了怎麼事,立即用手上的無線電通知了車上的乘務醫生和乘務警察,等到身材高大的乘務醫生和乘務警察趕過來時,杜春雨已經沒事了,鄭書豪拿著拖把和垃圾桶回到鋪位前時,乘務醫生正在給杜春雨做簡單的檢查,而站在一邊的乘務員,除了向鄭書豪投去一道敬佩的眼神之外,就直接把鄭書豪手裡的衛生工具搶過去了。
鄭書豪抬頭看了一眼乘務員,發現她很年輕,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個子又高又漂亮,雖然和方依鸝還有杜春雨比起來差那麼一大截,但車上有這麼漂亮這麼年輕的乘務員,也算是很難得了。
“醫生,剛才就是這個小夥子把這姑娘喉嚨裡的血泡給扎破了。”女乘務員搶過鄭書豪手裡的衛生工具之後,還對乘務醫生這樣說道,敬佩之情,在字裡行間展現無遺。
“小夥子,你真行,手法果斷又有效,換了我,我可不敢這麼做。”高大的乘務醫生一邊收起聽診器一邊對著鄭書豪豎起大拇指問:“你也是學醫的吧?”
“不是,我是學環境科學的,剛剛開始學了半個學期。”鄭書豪笑說。
“學環境科學?”乘務醫生愣了半天,嘴裡有些不敢相信鄭書豪的話:“我是學醫的,可我還沒聽說過這樣的病,更沒見過,你學環境科學,怎麼會……”
“這種血泡,可以說是病也可以說不是,老輩人稱為鬼鎖喉,血泡腫起來的時間非常短,最長的只有十來分鐘左右,不及時施救,人就會窒息而死,老人們說,看到這個鬼鎖喉,解救的方法是在病人的喉嚨裡放一節小竹筒,讓病人可以呼吸就行了,這種鬼鎖喉,來得快消散得也快。可惜剛才身邊沒有小竹筒,我只好鋌而走險,把病人喉嚨裡的血泡刺破。”鄭書豪輕聲的說。
乘務醫生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這樣的病例,今天算是在你這裡長了見識了。”說完,這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乘務醫生轉頭對杜春雨說:“姑娘,你沒有事了。你運氣很好,遇上這樣的一個貴人。這不是人人都有的好運氣,回到家了,你要好好的謝謝你的這位朋友,我們走了,祝你旅途愉快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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